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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雙拼飯,那副肥膩膩的賣相即便不是腦震盪,看了都會犯惡心,蔣亦傑也沒多餘的力氣罵人,直接蒙起被子睡覺了。

這一覺昏昏沉沉直睡到第二天上午,他是被叮叮噹噹的碰撞聲吵醒的。一睜開眼,就看到護士正在金屬託盤裡擺弄著藥瓶和針筒。打完了針,護士摘下口罩叮囑著藥片的用量。蔣亦傑本來眼睛黏黏地又要打瞌睡,可護士說話的聲音低沉中略帶沙啞,越聽越耳熟。蔣亦傑挑起眉毛好奇地打量過去,當即雙眼一亮——哈!原來她就在這家醫院工作!

耐著性子等那名護士一離開,蔣亦傑立刻拿起手機打給了火女:“火女姐,你猜我看見誰了!”脫口而出剛剛問完,就猛然醒悟過來,不對,這是十年前,這個時候,大家還都不認識她,於是趕忙改口,“我肚子餓,想吃魚粥,讓肥林哥親自燒了,親自送過來,就這樣,拜拜。”

不等火女多說什麼,他急急結束通話了電話,自己跳下床,扶著點滴架子暈暈乎乎盯住小護士的身影,悄悄跟了過去

“喂?喂?小妹?”火女正要囉嗦著問問身體狀況,話筒裡就只剩下了煩躁的嘟嘟聲,令守在旁邊意欲偷聽的蔣庭輝倍感失望。

聽見蔣亦傑指明要吃自己燒的魚粥,肥林作為一名極富創作慾望的業餘廚師十分欣慰,材料備齊了,他忽然想起前些天蔣亦傑親口說過的話,不無擔憂地問道:“對了輝哥,小妹好像是說,他現在都不吃魚了?”

蔣庭輝走進廚房,破天荒紮起了圍裙,胸有成竹地擺了擺手:“讓你做你就去做,旁的交給我。”

等到肥林把魚肉混著薑絲煮熟後,蔣庭輝默默盛出來,用調羹將魚肉搗碎,很小心地一根根往外剔著魚刺,動作緊張而又笨拙。

“這個小妹,都十八了,吃魚還不會自己挑刺,真是”明明是抱怨的話,經他嘴裡說出,輕快無比,譜上音符都能唱出歌來了,彷彿弟弟不會挑魚刺是件多了不起的功績一樣

☆、蔣媽媽的催眠曲

上午十點的醫院走廊,安靜而空曠,從樓梯口傳來的腳步聲格外明顯。前面一個是皮鞋,速度很快,鞋底碰觸地面乾脆利落,鏘鏘鳴響。後面一個是拖鞋,啪嗒啪嗒磕著後腳跟,走得邋遢而凌亂。

“輝、輝哥,等我先休息一會”肥林叫住蔣庭輝,扶著欄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用手掌對著自己的大胖臉不斷扇風。樓梯不高,只有三層而已,卻把他累得呼呼直喘,一副就快斷氣的模樣。

蔣庭輝無奈地停下腳,轉回頭居高臨下望著肥林,嘴裡沒說什麼,臉上卻寫滿了催促。

肥林穿著件蹭滿油煙的短袖襯衫,敞著前襟,裡頭是一件白色老年款背心,因為穿得年分過久,背心變得鬆垮垮,還漏了幾顆小洞。底下是中褲、人字拖,和平時逛菜場沒什麼兩樣。

反觀對面的蔣庭輝,黑色襯衫領口敞開兩枚紐扣,袖子挽到手肘處,微微露出了一小片性感的紋身,卡其色休閒西褲乾淨筆挺,腳下皮鞋一塵不染,怎麼看都像是去趕赴一場重要約會。只是手裡提著的粉色保溫飯盒與他有些不太相稱。

蔣庭輝人長得高,步子也大,在前頭急匆匆猛走,連累得肥林扛著滿身肥肉一路小跑,早已吃不消了,他歇了半天,又笑眯眯抱怨道:“輝哥,一碗粥而已嘛,我自己送來就好,你何苦這麼麻煩還要跟著走一趟呢。”

對於肥林的不識趣,蔣庭輝只是平和地笑了笑,輕鬆一筆帶過:“又要拿粥又要開車,還是兩個人方便一點。”

“我知道你也是關心小妹,不過你們兄弟倆的脾氣,還是少見面為妙,免得又”肥林費力跟上蔣庭輝,肩並肩語重心長勸著。忽然間,他的話停了,動作也停了,直筆筆望著斜前方,嘴巴大張著,眼神專注而痴迷,像是被施了法術一樣,完全靜止不動了。

從走廊的另一端,慢慢走來一名護士,二十四五歲年紀,身材高挑清瘦,卷卷的短髮別在護士帽底下,單眼皮冷冷垂著,目不斜視,厚而飽滿的嘴唇微微翹起。這個女孩無論是身材,長相,動作,氣質,都像極了肥林心目中二十年的經典女神梅豔芳小姐。

肥林眼睜睜看著女神由遠而近,手裡端著醫用金屬託盤,身穿潔白的護士服,腳下踩著布鞋走路無聲,他的目光和心神都像被勾住了一般,毫無保留地飛向了女神。

在這瞬間裡,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了,女神周身散發著聖潔的柔光,飄然而過耳邊響起了梅豔芳的《似水流年》,緩緩地,淡淡地,情深意長,似夢似幻。女神慵懶地眨眼,女神性感地撩頭髮,女神制服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