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跟根納基說了什麼。
根納基有點受不了的挑起眉頭,反問了什麼。
只見馬納從兜裡掏出一塊金幣,晃了晃,根納基立馬搶過,像是用背誦的口氣說道:“他說就像為了把玫瑰染紅而泣血的夜鶯一樣可愛,不,你就想那夜鶯甘心為之付出生命的白玫瑰,用荊棘保護自己的純白,但又希冀這那火熱的紅,那種反差就像是……就像是……完了!”(對不起,馬納原型已經不是西索大神了,他只是個普通的變態=…=)
最後一定不是什麼好話,想根納基臉皮厚成那樣的都說不出口了。
馬納有些愕然的看著奪門而出的根納基,然後把頭轉過來,我已經躲到櫃檯後面,手裡捏著硯臺,心裡想著要是他靠近我就一板磚,哦不是,一硯臺過去。
他笑了笑,把穿著長衫的線控木偶身上的線扯斷,放到櫃檯上,然後行了個禮。就走了。
隔了好久,我確定那個木偶不會自己動起來,才慢慢把磚頭,不是,硯臺放下來。
湊近看,才發現這隻木偶做的相當精緻,連手指都能一節一節動,那臉好面熟啊……不就是我天天照鏡子,鏡子裡面的傢伙嘛……
我一向自詡我們順國機巧工藝世界第一,沒想到居然能在這種蠻荒子待得地方看到那麼精緻的東西,又長得那麼像我,嘿嘿。
於是這個木偶就被當成了‘鎮店之寶’,但我不好意思把人偶放在櫃檯最顯眼的地方,但是又不想藏起來……
只好把人偶放在被門擋住的陰影裡。
“叮鈴鈴。”門鈴的聲音。
“哎呦!”站在門口的我自然被門撞到。
第三十三回
“誰啊!”有誰開門那麼重啊!
我探出頭一看,居然是剛剛跑出去的根納基。
“我剛剛出去看到海因裡希家的人過來了,他是你家顏小老闆現在的生意物件的死對頭,來了那樣的人一定不會有好事,肯定是顏小老闆幹了什麼惹毛他們,找晦氣來了。”根納基一邊拽著我手臂一邊就往後門走。
“找晦氣歸找晦氣好了,有錯認了就是了,幹嘛跑啊,說不定只是文化差異產生的誤會,要是逃了,不是把罪名給坐實了?不行,我得跟他們說說去。”
“哎呦,我的老太爺,你們順國的規矩在緬因行不通的,弄得不好說錯話,你就得把自己賠進去了。”
我收回手,“你為什麼對我們家的事那麼熱心?是不是……顏焱收買你,讓你監、看著我?”這是突然感覺到的。
我對根納基甚至算不上恩情,並不是他快餓死或者快被人打死的時候救了他一命,並沒有到他需要對我們的事如此關心的程度。
讓我起疑的是他對顏焱的事情的瞭解程度,有很多事我都是從根納基嘴裡聽說的,原本我還沒有多想過……這裡語言不通,顏焱又忙事業,我也樂得有個人陪陪講講話。
可,如果這都是被安排好的……
不能不說這側面表示顏焱對我的事很上心,但總有點說不出的並不愉悅的感受。
根納基拉我,我拽著櫃檯不走,鐵了心要他說實話。
誰知道他一彎身,把我夾在他肩上當成米袋就這樣扛了跑了。
這大概真的是文化差異了,要是在順國,店裡出了什麼事,夥計可以跑可掌櫃的是要死守老店的。
雖然這不是幾十年幾百年祖宗傳下來的基業,可這也是顏焱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毀在洋蠻子手裡。
“根納基!你放我下來。我要就這麼走了,顏焱會恨我的。”
可根納基好像聽不懂似得扛著我就往後門跑。
突然我心跳得好快,總覺得要出什麼事。
根納基鑽進後巷裡一個馬廄,把我塞進草垛裡,他在自己鑽進來,把我徹底蓋嚴實,“是的,我是顏小老闆僱來看著你的。一天三十德納爾(貨幣單位),將近七點五個銀幣!一個貴族的跟班一天的工錢一樣。”
“他、他到底在做什麼生意。”在我心裡,他就是個孩子,再會賺錢,也不過在跟別人打工,或者花錢買教訓的階段。我不是傻子,如果是正經生意,不會短期裡有那麼多錢,光是盤下現在的店面,就把他帶來的錢花的七七八八了,剛開始做瓷器的時候有部分錢還是問銀行貸的。顏焱燒製的瓷器只有那麼點,都放在店裡了,要說賣雖然價格高,平均算下來一天賣掉一個就夠我們空養根納基這張嘴了,顏焱整天在外談生意,但也沒見他把瓷器大批大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