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
對上秀錦那雙透著疑惑的眸色,蘇嬌嚥了咽乾澀的喉嚨,實在是說不出口這藥膏是……塗在那裡的……
不過好在秀錦從來都不是一個多事的,她見蘇嬌臉色羞紅面露難色,便只提著裙襬起身道:“既如此,那王妃便休息一會兒,奴婢讓秀珠端些吃食過來。”
“唔……”蘇嬌含糊的應了,更將軟枕下頭的粉盒往裡頭塞了塞,然後整個人都埋進薄被之中,羞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第105章 105910520
晚間,蘇嬌窩在西三所之中,實在是受不住那金邑宴有事沒事就往自己身上湊,她託著軟綿綿的身子靠在繡榻上,指揮著秀錦將寢室的房門窗戶都拴緊了,又拿著一張繡墩抵住了房門口,這才揉著眉心提心吊膽的睡去。
這邊秀錦熄了蘇嬌床榻前的琉璃燈,又細細的給蘇嬌蓋上了薄被,才端著一盞油燈燃著一點光暈往外間走去。
蘇嬌醒過來的時候天色還未大亮,她的脖頸處暖融融的透著一股溼意,還未完全清醒的蘇嬌從薄被之中伸出藕臂,將那脖頸處毛絨絨的一團往一旁撥了撥,聲音細軟道:“雪團……別鬧……”
“呵……”一道沙啞暗沉的嗓音帶著幾分迷離的曖昧,突然炸開在蘇嬌的耳邊。
蘇嬌整個人一怔,原本惺忪的睡眼完全睜開,一雙大大的杏眸之中帶著水漬,猛地轉頭看向那俯身趴在自己身上,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的人。
“你,你……”她明明把寢室的門窗都拴好了,還搬了繡墩抵在後頭,這人又是怎麼進來的!還有她身上的衣裳呢?
伸手用力的拽緊身上的薄被,蘇嬌抖著嘴唇努力撥開金邑宴埋在自己脖頸處的腦袋,“你,你不要再過來了……”
昨日裡她便被他弄的累慘了,今日裡這一大早的這人又是發什麼瘋。
“嬌兒怕什麼……”微涼的指尖撫過蘇嬌細嫩的面頰,金邑宴的身上還帶著清晨的露珠清香,細膩溼潤的青草味浸在他的衣物之中,緩慢的拂過蘇嬌的鼻息。
蘇嬌驚惶的往後躲了躲,感覺自己只聞到金邑宴身上那熟悉的味道,整個人就下意識的腰肢痠軟的厲害,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未穿衣物的身子在細膩絲滑的錦被之中沁出一層薄汗,金邑宴俯身壓在蘇嬌纖細嬌軟的身子上,俯首輕輕的含住她微啟的唇瓣。
“唔……”蘇嬌被迫仰頭,身子隔著那細薄錦被與金邑宴緊緊相貼的在一處,她看著頭頂雕刻著繁複奇瑞異獸鸞鳥花草的拔步床頂,恍惚的想起自己昨日晚間好像是睡在側室的繡榻上的。
“啊……”唇上微微一痛,蘇嬌擒著淚珠子看向金邑宴。
“專心。”淡淡的吐出這兩個字,金邑宴的手撫上蘇嬌沾著淚痕的纖細睫毛之上,“嬌兒要記住……與我在一處時,你的這裡,這裡,嗯……還有這裡……都只能裝著我……”金邑宴的手從蘇嬌的額際滑落,輕輕的點了點她的杏眸,然後便覆上她的心口,細細的捻柔起來。
“唔……”蘇嬌被捏的一痛,輕喘起來,她的目光略有些緊張的落在那拔步床垂下了細碎流蘇之上,腦中陡然閃過一個荒唐的念頭。
“你,你等一下……你弄痛我了……”蘇嬌的目光從那微微飄蕩的流蘇上落下,白嫩的手指微顫著放到金邑宴的腰間,撫上那沾著露水的綬帶。
輕輕的揭下金邑宴腰上的綬帶,蘇嬌另一隻手略有些僵硬的挽住金邑宴的脖頸,儘量的放軟的自己音調道:“這,這次讓我來……”
金邑宴垂首,看向懷中一臉嬌羞的蘇嬌,脖頸處那隻細軟滑膩的手臂還圈在他的脖頸處。
雖然不知道這小人兒又在玩什麼把戲,但是這麼主動倒還真是頭一次,金邑宴難得的顯出一點興趣。
將壓在身下的蘇嬌裹著錦被翻轉到自己的身上,金邑宴微敞著衣物躺在寬大的拔步床上,饒有興致的看向蘇嬌道:“既然如此,那便由嬌兒來吧。”
看到金邑宴眼中的揶揄神色,蘇嬌有些緊張的裹緊了身上的錦被,她輕輕一抽,將金邑宴身上的綬帶抽了出來,然後又解開了他的髮帶。
金邑宴的頭髮很黑很長,髮質細軟,猶如女子一般,與他給人的狠厲感覺完全相反,也不知這頭髮到底是怎麼長到他身上去的。
蘇嬌摸了一把金邑宴那散開的細膩髮絲,心中暗自俳腹了一句。
金邑宴懶洋洋的躺在蘇嬌的身下,看著蘇嬌騎在自己身上裹著一襲錦被,一身瓷白肌膚白的晃眼,卻一點不自知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