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嗎?還不是一樣的女人?”程小蝶探問的十分技巧。
“不一樣啊!”
賣面的老闆看看小雅,又看看程小蝶,道:“你和那位黑妞,看起來就不一佯,但你和隨車來的丫頭比,也不一樣,至於那些貴夫人,更是個個珠光寶氣,看得人眼睛花啊!”
“我奇怪為什麼學畫的夫人們,帶來的隨身丫頭也個個漂亮,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在較勁啊!不但比珠寶,比容貌,也要比丫頭,比篷車,反正是樣樣比!”
“丫頭有什麼好比的?反正也不能進上林畫苑。”程小蝶道。
“就在車前站那麼一會兒,也要比個高下呀!”面老闆說:
“她們比,我老漢就大飽眼福了,你姑娘還不曉得,未末申初,我這裡也是大客滿哪!這條廊沿下站滿了人,全是男人。
他們不好意思站得太久,只好叫碗粉絲叫碗麵,大部份是在手裡作樣子,一口未吃,辰光還早嘛!哪愛吃得下呢?所以那時候我賣的面,生熟不管、一碗當作三碗賣,反正他們也不吃啊!”
“這檔事,有多久了?”程小蝶問道。
“三四年了!”
面老闆愣了一下,改口道:“貴府上的夫人也在學畫,你好像一點也不知道這裡的規矩,你是幹什麼的,可是想盤問我老漢啊?”
“言重啊!”
程小蝶道:“我一向在前廳當差,照顧老爺為主,對夫人的事,知道不多,你老闆說的不錯,我不等小王了,今晚上回去再跟他算帳,送夫人學畫,竟然帶著夫人的丫頭去玩耍。
站起身子,放下面錢,快步而去。
賣面的老闆搖搖頭,道:“細皮嫩肉,高矮適中,壞就壞在那幾顆痣上了,把一個好好的姑娘,痣出了一臉凶氣,那些陪失人來學畫的丫頭,閉上眼睛抓一個,也比你好看多了。”
目光突然轉到小雅的身上,道:“面也吃完了,腿也歇夠,還不付錢走路啊?”
“我沒錢付面錢啊!我願幫你老闆打零工,還面錢。”小雅道。
“你這小黑妞啊!”
賣面的火大啦,霍然站起身子,道:“我早該先收你錢後煮麵,就這麼疏忽,就被你白吃了一頓,算我老人家倒楣,一碗麻醬麵,我請了,你也該早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