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第二個理由是,劍在匣中易生鏽。”田長青道:“土掩明珠不放光,‘辟邪’寶刀,久位南荒,就如草木同朽了,再說,這種短兵刃,只適合於江湖人使用,兩軍對陣,就要長戟大刀,寶刀雖然利,但卻無用武之地。”
“田大哥可以用啊!”程小蝶道:“你身受束縛已解,也算是江湖中人。”
“田大哥要留在南荒,幫苗蘭、花芳統合六峒、八族、十二土司,全交給兩個小苗女,我也不放心!”
田長青接著道:“何況,苗蘭說過,你不要也沒關係,算她借給你,你這刑部總捕頭,任滿退休了,再還給她,這可是合情合理的。”
程小蝶搖搖頭,道:“我已經欠了苗蘭很多,不能再欠她的了,田大哥代我謝絕她的好意吧!”
“小蝶,就算田大哥求你,這把刀短小易藏,迎風斷草,無堅不摧,你此刻身擔大任,怎不自珍,你說,要田大哥如何求你,你才肯接受。”
“衝著田大哥這份深情厚愛。”程小蝶流下淚,道:“小妹生受了。”接過寶刀,緩緩跪了下去。
田長青扶起程小蝶,笑道:“還有兩個活寶送給你,兩個追隨我的武士,阿橫、阿保,都隨我進了京城,他們都已成自由之身,不能跟著我常留南荒,希望你把他們帶入刑部,替他們謀個一官半職的前程……”
“包在小妹身上,此時此刻,有這樣兩位好助手,田大哥,小蝶千恩萬謝,也難表心中的感激了。”
“我讓他們暗中接應你們,三位小妹捨身誘敵,引使殺手對決。”田長青道:“難免有疏失之處,由阿橫、阿保暗中保護,小兄就放心多了,此案了結之後,再引他們正式進入刑部。”
“田大哥,千難萬艱的事,只要你一參與就……”
“小蝶,別說感激的話,再說就見外了,你們也該坐息一下,恢復體能,再研商誘敵之法,小兄也該走了。”
田長青說走就走,身子一閃,穿門而出,消失不見了。
“浪子回頭金不換!”小雅望著田長青消失的夜色,道:“可是有幾個浪子能真正回頭呢?田公子,你是極少數的真正回頭的浪子之一。”
“小雅,你誤會田大哥了。”程小蝶道:“他根本就不是浪子,卻身負了他絕對不願擔負的責任,他要天下太平,人間充滿著幸福、歡樂,但他肩上的任務,卻是奪取江山,策謀兵機。他洞澈事機,瞭然天下大事,就算扶起新皇帝,未必就比舊的好,但一場殺戮,卻又難免,誅連所及,恐怕要百萬人頭落地,他借酒消愁,縱情女色,只是要麻醉自己。”
“姑娘說得對,看田公子今夜的表現,完全換了個人,是真正的君子。”小文道:“浪子回頭,不會有這麼個快法,只是心結已解,放手去作他喜歡的事,我相信他會幫苗蘭、花芳,創出一個新的局面來的,其成就之高,恐不讓諸葛武侯專美於前了。”
小雅籲一口氣,道:“他已替我們點出了一條明路,也安排了暗中保護的力量,下一步,要我們自己行動了。”
“先準備三套完全相同的衣服。”
程小蝶接著道:“要郭副總捕傳出密令,召請四大捕頭入京,預定切口,聯絡暗號,統一協調,個別行動,希望這一次能有豐收,讓殺手這一行絕跡江湖,至少也要讓他們大受挫折,十年內不能囂張。現在,我們先行坐息,恢復體能,等夕陽西下時,展開行動,幹殺手的,不就最喜歡黑夜行動嗎?”
小雅悄然易容,在刑部四周觀察了很久,沒有發覺五狼人,也沒有發覺阿橫、阿保他們二人。
她心中暗暗地忖道:他們要行刺總捕頭,一定會埋伏在利部附近,我如此仔細地搜覓觀察,竟然找不出一點蹤跡。
是我們判斷錯誤了,五狼人對付的不是總捕頭,還是作殺手的,有一套避人耳目的埋伏方法,外人無法瞭解。
小文和小雅有著同樣的打算,想在程小蝶出現之前,先找出五狼人埋伏的地方,便於應付……
所以,小雅發現了小文,快步迎了上去,道:“不用費心了,找不到的,我已經找了快半個時辰了。”
“奇怪呀,方圓不過數百丈,大小樹木六十棵。”小文道:“怎麼會找不到呢?”
“會不會藏入了刑部中。”小難道:“咱門在外面找的心煩氣躁,他們就藏在裡面暗暗地笑?”
“不可能的,郭副總捕頭那份細心、謹慎,別說是人了,一隻麻雀也藏不住的。”
小文接著道:“午飯之後,三百多新舊捕快,全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