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逼視著程小蝶,道:“貧道沒有下毒手,廢去你們的武功,但這三步倒的藥力很強,沒有幾個時辰的調息,也無法使真氣執行,氣力盡復。”
程小蝶不能提聚真氣,知道他說的真話,出道以來,也經歷幾番兇惡的大戰,讓人家擺佈的全無還手之力,這還是第一次。
她嘆了口氣,道:“花中藏毒,確實屬高招,栽了也只好認命,不過,刑部的大批人馬,即將隨後趕來,也許這座宅完早已被他們包圍了。”
青袍人微微一笑,道:“那座宅院中住的安善良民,有兒有女的快樂家庭,刑部中人,應該不會傷害他們。”言下之意,此地已非那座宅院了。
程小蝶吃了一驚,知道遇上了真正的高人,武功高、智謀高,用毒手法也高,長長嘆息一聲,道:“你是萬寶齋的人?”
“貧道已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倒不便掠人之美。”
“不是萬寶齋,飄然出世外,莫道非長是白雲觀中的人?”
程小蝶心中忖思:你只要敢承認,我就有藉口把白雲觀中的高手拖下水了。
“貧道和白雲觀全無關係,姑娘也用不著白盡心機。”
青袍道人淡淡一笑,接著道:“如是貧道在你甦醒之前,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你們殺了,三位不但死得不明不白,當今之世,也無人能指證貧道是兇手了。”
程小蝶忖道:倒是不錯,這情勢迄今未變,真氣難聚,武功未復,他隨時可以殺我,縱然身懷寶刀,也無一戰之能。
“說得對,道長又何以放過我們呢?”程小蝶道:“不但鴻雁留痕,也埋伏下我們日後追捕道長的後患。”
“確實很麻煩,貧道是應該殺了你們,一了百了,倒不是怕你們日後的追捕行動,只是犯下這等搬石砸傷自己腳的事,貧道竟然做得出來,可真是笑話呀!”
“現在,也時猶未晚,我體能未復,自沒有拼戰之力。”程小蝶道:“道長現在殺,也不過是舉手之勞,使晚進不能明白是,道長想的十分透徹,又為什麼留下晚進等三條人命呢?”
“問得好。”青袍道人笑道:“你們三人和吳一諤有何關連,身上留有他求命標幟。”
“師父。”程小蝶呆了一呆,道:“前輩認識家師,不過,就晚輩所知,師父並沒有給我們任何佩飾、標幟。”
“吳一諤的求命標幟,如是一般飾物、佩件,也就不叫吳一諤了,所謂求命標幟,豈是看得出來的,不到緊要關頭,也不會出現的。”
“說的太玄了,晚輩從未聽過這些事情。”程小蝶道:“家師確有過人之能,但他老人家不會邪法奇術……”
“不是邪法,也非奇術,吳一諤在三位身上留下的標幟,是一種高深的武功……”
這時,小文、小雅也醒了過來,挺身坐起。
青袍道人接著道:“你,你們三個人都給我用心聽著,我不殺你們,是發覺了你們三人手背上都有求命標幟。”
三個人同時抬起了左手,仔細在左臂上打量,可是,什麼也看不到,但覺膚色如玉,白裡透紅,玉指纖纖,修長適度,好美的三隻手。
“吳一諤技藝已登絕峰,豈會輕易求人,那標幟是用一種極高的武功,留在手臂上。”青袍道人道:“一個人身上的血液,起了某種變化,譬如中毒暈倒,失血過多,那標幟才會顯現出來,現在,三位已經身體復原,哪裡還看得到,三位想必都是吳先生的門下了?”
“小姐是,我們不是。”小雅道:“因為我們不配。”
青袍人微微一笑,道:“吳先生肯在諸位身上留下求命標幟,如若不是他門下弟子,必然欠了諸位的恩情。”
“既和家師是同輩好友……”程小蝶道:“自是武林中大大有名的人,不知可否賜告姓名,容晚輩見著家師時,也好奉告詳情。”
“見著令師時,就說崑崙舊友,回報昔年相救大恩,略盡綿力……”
“是一份很大的恩情,三條人命,老前輩不肯留下姓名,晚進等也只有把這份恩義轉告家師了。”程小蝶道:“不知我等是否可以離開了?”
“你們試行真氣,覺得可以走了,立刻請便,如若感覺到武功未復,那就坐息行功,貧道可以陪你們到日落時分,天黑之前,貧道也要離開這一片是非之地了。”
程小蝶試行運氣,仍覺真氣難聚。
小文、小雅更是臉色大變,已確知在鬼門關逛了一圈又回來,三人互相望了一眼,立刻運氣調息。
青袍人果然靜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