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家裡三百八十畝地收了二百六十兩租子,王大叔替我們收著呢。”
陳演很是高興,連連點頭,“粟娘,多虧你想著辦村學這事,我原也有這念頭,只是公事上一忙,就忘到腦後了。”
齊粟娘抿嘴一笑,道:“陳大哥,這村學的事,還要你拿個主意。先生的束脩既是我們家出,何不就把陳家村那五十畝地轉作祭田,專一供四姓子弟讀書,一則省去我們年年的麻煩,二則大夥兒心裡更加踏實,免得個個想著到你眼前來當差。”
陳演沉吟道:“這樣也好,當初若不是陳家容下我娘和我,怕是連個安身之處都沒有,原是該回報一二。”
齊粟娘聽得他如此說,便知當初孤兒寡婦的艱難,把心底那一絲醋意埋怨俱都消了去。見他面帶悲容,知曉是想起了陳娘子,便靠在陳演肩頭,柔聲道:“皇上說娘是江南書香世家出身,到底是什麼地方的千金小姐,養出你這麼出息的兒子?”
陳演笑了出來,摟緊齊粟娘,慢慢道:“先父是江浙杭州人,自小有才,精通地理方輿,卻屢試不第。我娘出於杭州書香世家,祖上在前朝有一門五進士之榮。我娘頗有才學,清明踏青時,在錢塘江邊偶遇我父,兩人隔簾長談,私訂終身,”
齊粟娘早知道陳娘子不是個尋常女子,聽得這樣的逸事,仍是咋舌。陳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