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船隊,經過聖京州,如遇到亞聖門修士,就會直言相告,不做隱瞞。有時,亞聖門修士還會上船作客,交談一番,也算略盡地主之誼,送大家一程。
果然,說曹操,曹操就到。巨船進入聖京州沒有多遠,就遇上了兩名亞聖門的築基期修士,追了上來。
華天宗船隊,在聖京州的行駛路線,是一條直線,因為雙方交好,華天宗也沒打算隱藏行跡。
這次剛出了安河州不久,就到了聖京州的一座城池附近,自然驚動了駐紮在城中的亞聖門分部修士。
為免引起誤會,兩名築基期值守修士,一名築基末期,一名築基中期,穿著華天宗的綠袍修士服,很快就閃到巨船外,迎接亞聖門的兩名築基期修士。
亞聖門的修士,都是穿著官袍。
夏國官場規定,凡是舉人,都可著官袍。任實職的是正式官員,官服上繡有各種吉祥獸禽的繡像,沒任實職的舉人,只是官袍上沒有繡像,但一些袖口袍邊上,還是繡有官服通用的祥雲邊綴,有點準官員待授實缺的意思。
夏國以儒治國,官袍和儒袍款式一樣,只有繡像圖案不同而已。亞聖門的正式修士,都要求是舉人出身,在外自然就穿著這種儒袍式樣的準官袍了。
王先和張師兄正站在船頭,自然見到了這一幕。待值守修士把亞聖門修士引入船中時,雙方自然的打了照面。在值守修士的引薦下,和聞訊趕來的石青一起,雙方互相見禮。
第一百六十章 神童
王先在凡人世界的唯一一個師父,韓問,就是麓天書院出身的老儒生。如果不是偶入仙道,王先可能也就走上儒生應考,成家做官之路。
王先少年時,從老儒生處學到做人的道理,耳濡目染,對儒學大師和儒家修士,自然倍感親切。
幾人在船頭見禮後,除了那兩名值守修士繼續回視聽倉值守外,其他五人就一起走向巨船的會客倉,圍桌而坐,暢談起來。
這時,王先才知道那兩名亞聖門修士,一人叫肖偉國,築基末期修為,一人叫舒尚科,築基初期修為。
兩人是巨船下方經過的城池,大名城的管事修士,肖偉國還是大名城副城主。大名城規模龐大,城主比知州小一級,比縣令大一級,副城主與縣令平級。
王先知道,亞聖門的正式弟子,有不少有正式官職在身。但亞聖門有一個門規,除非脫離亞聖門,否則不能任六品以上的正職,只能任一些副職,七品縣令除外。
這樣,既有足夠的時間負責門內的事務,又能在官場不斷歷煉,造福一方,還不會產生把持朝政,弄權誤國的奸臣。
亞聖門的修行之道,據說就是讀書行權之道。透過讀書,修煉心力,堅定心志,強大元神,透過掌權,服務蒼生,積累民望,修煉正氣。
亞聖門鎮宗之寶正氣功,就是民望越高,對其心懷感念的百姓越多,正氣就越磅礴,法力就越強大。
不知為何,直到幾人圍桌而坐,王先一直感到,肖偉國自從在船頭碰面後,就老是在打量自已。
坐定之後,大家又客套了幾句,重溫華天宗和亞聖門兩家的師門之誼。肖偉國看出了王先的疑惑,而他自已又確實有些發現,就忍不住和王先攀談起來。
肖偉國問道:“王道長是否曾修過儒學?”
王先道:“少時念過幾年私塾,進入道門後,受私塾先師的影響,又瀏覽過儒門的書籍,對儒學略知一二。”
肖偉國點點頭,和旁邊的舒尚科對望了一眼。他們和在座的其他人都知道,王先在謙虛。
和亞聖門的儒修一樣,凡是修真之人,到了築基期以後,都有過目不忘之能。因此,儒學書籍雖浩如煙海,對修真之士而言,卻是看過即背,儒學功底自然是博大精深。
就象修真之人不屑於和凡人武林人士動手一樣,儒修也不屑於與凡人官場的儒士爭權奪利。
因為,雙方的識念相差太大,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修行。因此,王先只要看過儒門的書籍,儒學的功底,自然遠超凡人大儒。
當然,能背書,在亞聖門的修行之路上,也只是起步。亞聖門的唸書,不是為了記憶,而是為了透過不斷重複的讀書唸書,培養心神之力,滋養元神。
這與佛門把同一部經念一輩子,只為培養佛念禪意,尋求頓悟,得證大道,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是,事情並不止此。
肖偉國又問道:“王道長是否常接觸儒門七寶,筆、墨、紙、硯、書、畫、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