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了。
“我知道,無論說什麼,你也只是認為我沒混過官場,想法天真。”阿青別開臉。
“……熱血肝膽誰都會有,但鋒芒出眾一時,只能傷及惡獸皮毛,而無法撼動筋骨,終是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何益呢?”我只能點到為止,再往深了說,還是會揭露出自己私心的成分。
覺悟不高,沒有私心哪來動力,於社會於個人,都是如此。
“阿青也不勸你做出頭之人,但凡事要有限度。正如同我跟著師父時候那樣,即使宵小行徑可,害人亦不可。”阿青說得通情達理。
我點頭。他地要求我有信心,不害人,不違自己的良心,援助弱勢者,這幾點也都是我的原則。
“誒!”見阿青要走,我急忙叫住,“從江近海地人身上收繳的虎頭刀,你與新招收的衙役分了吧,也好防身鎮惡。”
“……嗯。”
“從張師爺那裡領點錢,置辦幾套兵役制服吧,檯面還是要顧的。”
阿青轉頭想說什麼,卻是忍住了,只道:“我先去放牢裡的人。”
第一百三十八節 本命年的倒黴孩子
於是平平順順地過了幾天。
縣衙裡跟現代連續劇不同,沒什麼大案子可辦,都是些鄉鄰摩擦的糾紛,公務倒忙得厲害。
剛到三月下旬,州府便來催五月的雜稅,加上朝廷新派發的稅目,林林種種也有好多樣。有按人頭的、按地皮的、按實用地的、按村鎮規模、按駐軍情況的等等等等……
“別叫夏縣衙門了,就叫稅務局吧。”
開個玩笑,不過沒誰知道該怎樣笑。好吧,我又冷了。
衙役多起來,身家清白夠格造冊入役的,就有十來位稅務的事情可以不用自己跑腿。衙門的支出也因此爬上賬面,用的都是從李縣丞手裡摳出來的錢。
這麼說來他也挺倒黴,前面遇到齊雲天排擠,好不容易可以自由撈錢了,又被張緹給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