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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拂袖而去,但那麼做了解氣是解氣,可張家也就徹底完蛋了。

“是我。”趙虎臣微微笑,由始至終就沒有表現得多麼鋒芒扎眼的他溫和如玉,若不是雙方的關係太過於水深火熱到還真有幾分朋友交心相談的意思。

從外表看,誰能想到這說話都慢條斯理毫無半點鋒芒的男人就是把張家逼到了絕路的男人?親手把張家第三代的人給葬送了,這個男人那張溫和的笑容下面是怎麼樣的手腕?光這一點,他就比張少傑乃至於張聽濤要強太多了,他懂得忍和收勢,而這恰恰也是張家人最缺的,女人心中複雜,原本準備好的說辭也忘了從何說起。

“不知道你還記得記得,在張聽濤,唔,就是你侄子,把我抓去警備區的時候,同行的還有一個叫梁兵戟的上尉。”趙虎臣忽然拉開了話題,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

女人緩緩點頭。

“在我傷最重,幾乎就剩下小半條命有進的氣沒出的氣時候,那個梁兵戟對你侄子對你說了這樣一句話,我一直牢記到現在,得勢太不饒人是要遭報應的。當時我聽到這這句話就琢磨,說的好,說的對。張聽濤,你的侄子肯定是要遭報應的,所以我不能死,死了就看不到他是怎麼遭報應的了,當時我撐了下來,感謝老天爺,我不但有機會看到他是怎麼遭報應的還能夠親手去報他。”趙虎臣輕輕俯過身子,因為身子還虛弱的關係原本就不強健的身板給人孱弱不禁風的感覺,笑容,露出了一口喝慣趙家村後山那終年不絕的山泉水而雪白的牙齒。

趙虎臣一口一個張聽濤你的侄子,這話說的拗口,在女人聽來更是刺耳,語氣不重,字裡行間也不帶多麼令人無法忍受的跋扈,可就是刺耳,這叫什麼?這叫綿裡藏針。

“這件事情是張家做的不對,張家理應給你賠不是。少傑那孩子瘋了,他父親現在被楊霆整得焦頭爛額,老爺子住在醫院裡隨時都有可能背過氣去,而聽濤那孩子現在在警備區別人想見他一眼都難,更別說出來。所以我就代表張家給你賠個不是。我不敢說讓你不計較,既然做錯了事情不交一點學費肯定是不行,所以才有了今晚我的邀請,不是也陪了,歉也道了,這面子我也做足了,正如你自己所說,得勢太不饒人要遭報應,你看是不是該收手時就抬一抬你的手?”女人的話說的陳懇,這姿態也放得足夠低了,這番話幾乎是女人咬著牙說出來的,她嫁出去的時候包括在那之前張家始終都是明珠一等一的家族,正如日中天的時候,在明珠誰見她不是彎下腰來小心地迎逢著的,就算是後來嫁去了廣州沒往日的風光可好歹也是家裡的少奶奶,別人就是對她再不客氣可那身份也還在,什麼時候她這樣低三下四地給人說過軟話道過歉了?

女人只覺得面子上難看,心裡頭難受,可再難看,再難受,她也要忍下去,前面就一條道,她不可能回頭,明知道這是一個一腳踩下去就淤泥四濺的泥坑,可她還能怎麼辦?只能閉著眼睛踩下去

“抬一抬手?”趙虎臣彷彿聽到了個笑話,摸出了一包煙,抽出來一根點上,假裝沒看到女人味道煙味時微皺的眉頭,吐出一道長長的煙箭,趙虎臣輕聲道,“我打小就不懂多大的道理,像是做人要向雷鋒叔叔學習,在馬路便撿到一分錢一毛錢要交給警察叔叔之類的爺爺沒跟我講過,師父也沒教過,我自己也琢磨不出來那樣深奧的道理。到是很多不膚淺不蒼白的道理都是大山裡頭的畜牲教給我的,比如斬草除根。”

女人皺眉張張嘴想要說話,趙虎臣伸出手阻止了女人的話頭,繼續道,“以前我進山裡打獵的時候遇見過這樣一件事情,我在樹林子裡面打獵,正好抓住了一隻野山跳,放的陷阱捉的,當然,跟你們這些天天吃城裡殺好宰好烹好的現成野味說怎麼放陷阱怎麼抓山跳肯定是對牛彈琴,就說故事。在那隻山跳的旁邊,我遇見了一條雪白的小蛇,不過兩根食指長,很纖細很討巧,當時新一軟就沒殺它,而是找了個地方把它給放了,可就在我把它放下的時候,手縮回來沒它快,被它反首就咬了一口。”

女人皺起眉頭,看著趙虎臣說話,沒表態。

“還沒完。”趙虎臣朝女人露出一個笑容,似是示意她稍安勿躁。

“我被咬了,當時就一個怒極,惱羞成怒吧,我拿起獵刀一刀下去就把那條蛇給攔腰砍斷了,我以為它死了,可沒想到那蛇竟沒死,兩個月以後我又上山,被一群蛇圍攻,其中就有那條白色的小蛇,後來我才知道,那白色的小蛇有個外號叫白娘子,還小的時候沒毒,等長大毒牙出來了一口能讓我死傷十七八次還不夠的。那次我撿了半條命回來,後來我就知道了,無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