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謀劃著到底是往趙虎臣的床上放老鼠好還是在趙虎臣的鞋裡面偷偷地放蟑螂好的楊采薇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蔣思思。
“采薇,姐妹幾個好幾天沒出來聚聚了,來浦東世紀大道上的那個金茂凱悅大酒店,五十六樓的凱悅中庭,我,柒柒,雪墨都在等你呢。沒別人。”蔣思思略帶些清冷的聲線從手機中響起。
自從上次並不愉快的一天之後楊采薇除去在網路上偶爾和蔣思思她們聊幾句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聯絡,楊采薇自認不是什麼小氣女人但她卻容不得別人看不起趙虎臣,這個疙瘩一天還在她就一天不會放下芥蒂,這一次蔣思思擺明了和解的姿態給她電話,雖然多少有些奇怪但更多的還是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楊采薇也不希望她和蔣思思這麼幾年下來的交情就付之一炬。
“我就來,半個小時吧。”楊采薇道。
掛下電話之後,楊采薇剛要對趙虎臣說這事,手機卻又收到了一條簡訊,是周柒柒的。
“采薇,只有我們姐妹幾個,大家談談心,也把一些誤會說開了,你那寶貝保鏢就不要帶來了吧,否則思思多尷尬呀。”
楊采薇眉頭皺了起來,有些猶豫。
磨蹭了一會,楊采薇下定決心把整個事情都告訴趙虎臣的時候卻見到趙虎臣用那雙彷彿能夠洞悉人心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她。
“我不去了。”在趙虎臣的注視下,楊采薇鬼使神差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當這句話說出口,楊采薇忽然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舒坦了許多,臉上也重新帶起了熟悉的燦爛笑容。
摸了摸這可愛妮子的腦袋,趙虎臣輕聲道:“去吧。沒有人能夠脫離自己的社交圈子。”
趙虎臣看著楊采薇這妮子無可奈何地開著車遠去,一步一步朝著記憶中的方向前進,只是偶爾向後一瞥的目光有種誰都察覺不到的陰冷。
凱悅中庭,五十六樓的高度足夠俯視這座城市中絕大多數的建築物,而蔣思思此時就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雙手抱胸俯視著這座共和國的驕子城市。
周柒柒合上手機,道:“簡訊我已經發了,到底有用沒用我不敢說,但我總覺得這事做的不仗義。”
除了周柒柒,蔣思思,以及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翻閱一本雜誌似乎什麼都不在意的雪墨,還有一個腦袋上包紮著一圈紗布的精瘦男子,這男子就是前段時間在酒吧中被打昏過去的張少傑。
包裹著一圈紗布,額頭上還滲出一圈血漬來的張少傑坐在這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配合上陰沉的臉色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
“仗義?柒柒,現在采薇興許是會怪我們,但以後她就會感謝我們,就算不感謝我們也會明白我們的良苦用心,再者說了,你就忍心看著采薇被那個窮小子給糟蹋了?”蔣思思精緻的眸子微微眯成一條縫看著明珠市區的景象,光怪陸離的社會總是佈滿了形形色色的人,男人所說的站在高處那種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胸襟此時此刻的蔣思思感受不到,她只是感覺有些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疲憊。
今天這一齣戲碼,實際上是她和張少傑兩人一拍即合的一個陰謀,她負責引開楊采薇而張少傑則會帶著人上去教育教育那個叫趙虎臣的窮小子讓他明白就算是傍富婆也應該找準了物件。
而這一切,除去坐在這裡的幾個人之外包括她的哥哥都不知道,她沒有把握哥哥知道了以後會不會阻止,但絕對不會贊成。
本來她也沒有必要冒著風箱裡的耗子兩頭受氣的危險來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只是每當她一想到水靈靈的采薇被那狂妄的窮小子給壓在身下糟蹋就一陣邪火讓她渾身不爽。
“這話中聽。”張少傑陰惻惻地應了一聲,之前在酒吧被人一酒瓶子給砸昏了過去對他而言簡直就是沒有辦法抬起頭的奇恥大辱,而那幾個始作俑者也事後被他透過關係狠狠地整了一通,下半輩子能不能直立行走都是個問題更別說繼續禍害人了,這種平頭老百姓看來十分駭人聽聞的事情對於他而言只不過是拿出每個月花銷的十分之一那麼簡單而已,至於從別人口中說到的後續事情,在本就睚眥必報的他看來趙虎臣就是刻意躲在旁邊等著看他的笑話,等他出了足夠的醜之後再以英雄的姿態跑出來坐享其成的卑鄙小人。
卑鄙也好無恥也罷,總而言之張少傑就把這筆帳算在了趙虎臣的頭上,而今天這事也是他最先提出來,見到楊采薇已經被叫了過來,張少傑一直都握在手中的手機震動一下,看了一條簡訊之後他站起來,道:“現在該我出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