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些年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是個多嘴之人,往日的眼力勁都去哪裡了!”
她拿著梳子的手一抖,有些懊惱的說道:“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今早去廚房煲粥時候說漏了嘴!”
我順手拿起一發釵便往地上一丟:“你而今怎麼成了這副多口模樣,主子的事情自有主子來辦,啥時候學的這般愛攪和是非了!我是不是該把你嫁了了事!省的你在此地不識好歹惹上大禍!”其實這件事情即便八福晉今晨未發現,下午爺回府時候怕也是要同她講明白的,只是雪蓮這丫頭益發的不可收拾,我再不給她點話茬子吃吃,怕是要吃大虧了。
“福晉,奴婢對不住你!”她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這般冰涼的日子,怕是會得了關節毛病,我又止不住的一陣心疼,拖著她手說道:“起來罷,下次注意些,你也是個機靈的人兒,最近到底是怎麼了,沉不住氣了。”
“奴婢不知道該不該說。”她果然心裡有事瞞著我。
我焦急說道:“到底是什麼事,老這般悶在心裡,連我也說不得。”
“奴婢總覺得江修緣最近很怪異,神神叨叨的像在做些個什麼事情,問他卻也不說。”雪蓮一臉苦相,十分懊惱的說道。
自從秋彌回來,我倒是沒再見過他了,聽說愛兒嫁入四府之後,他卻沒跟著愛兒一起回府照看,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手段,竟是留在了太醫院,但卻仍是愛兒的主診醫師,每天都必出宮為她把脈開方。
思至此,心裡便開始七上八下了,還記得他在秋彌時候說過他有辦法為我做事,給我自由。是不是意味著他加入戰爭的宣示呢!
“雪蓮!”我望了望她,說道:“你想不想救江修緣?”
她眸子堅定,毫不遲疑的說道:“自然是想的,但是福晉,你可猜到他到底在做何事?他跟你透露過麼?”
我搖了搖頭:“就是他連我們都不透露,才令人憂心啊,而今之計,只有想辦法令他出了太醫院,娶你!”
她微微一愣,眼中有了幾分膽怯,我鼓勵著說道:“莫要再猶疑了,若真的出了些什麼事情,怕是會丟了性命,你可知他在秋彌時候同說說他有辦法讓我自由!是誰令我走至今日的,是當今皇上,他這不是逆天而行嗎?性命堪虞啊!”
雪蓮也終於明白了其中厲害關係,遂不再遲疑的說道:“就聽福晉的罷。”
我拍著她手寬慰的說道:“你心裡那道砍,早就該跨過去了,都那麼些年了。”
她雙目含淚,低著頭微微點了點。
嘆了口氣,八福晉那的樑子,恐怕自今日起又得結下了,好不容易作了個選擇,卻仍是礙著別人了。起身順了順衣服,說道:“咱去主屋看看罷,她這般大操大辦的,不就是為了我過去嘛,咱這般蜷在此地,也不是個辦法。”
第一百七十四章:風雨已來2
第一百七十四章:風雨已來2
主屋狼藉一片,茶碗瓷器碎落了一地,我端站門前之時正碰著她狠甩出來的瓷碗,碎片跳脫著劃過我腿,褲子便開了一道口子,好在冬日裡的衣裝都很厚實,並未割及皮肉,雪蓮仍是嚇了一大跳:“福晉沒事吧?”
“沒事。”我聲色不改的跨進門內,就劈面迎上了她的怒吼:“你來做什麼,來耀武揚威嗎?”淒厲的聲嘶力竭。
我苦笑了一番,說道:“恕芳華不明白福晉的話,論尊,你是八爺府大福晉,論貴,你是和碩額駙之女,而我阿瑪只是一小小管領,論情,你與八爺多年夫妻情深,彼此相互扶持才行至今日,而我,只是初登他心,又怎能得到更多眷顧。有何種資格在福晉面前耀武揚威呢。”
她對我的曉知事理毫不在乎,仍是諷刺著說道:“你少在此作態,你到底是誰,難道我心裡不清楚麼?老的不要了才把你賜給了小的,還虧他把你當個寶!”我猛然一震,身上一直揹負著康熙印刻在我身上的醜聞,但礙著皇權,別人不敢說罷了,今日被這潑辣的福晉一語道破,頓時心裡似堵了塊擎天大石,一肚子的開解話,也不想再說了。
“雪蓮,我們走,讓她撒潑去,也不顧忌自個身份。”我氣的拉起雪蓮手便走。
“這福晉也真是的!說話竟這般刻薄。”走遠後雪蓮嘀咕道。
“她自個想要腦袋搬家,我還能不由著她了?”也顧不得得罪不得罪了,依她那妒婦性子,以後怕是有得忙了。
午膳時候胤禩便回來了,急匆匆的連朝冠都不記得脫,跨門進來就問我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我瞥了眼雪蓮,她急忙猛搖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