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說的,況且那日四爺活生生的站門外呢,我還能不清楚事情始末嗎!”她氣息未平,義憤填膺的模樣,我卻著實不知該如何表明自己立場了,四爺的計,若沒我這般實誠的演繹,又怎能傷的了八爺分毫,歸根究底,錯的都是我。
也是該收斂心意了,既然知道木已成舟,為何還要這般糾著他不放,三番四次的傷了八爺的心。
平躺在床上順了順氣,心裡不斷閃過過往片段,那些已經被我磨的熟爛,永生不忘的情節。雖然痛心難平,但只能遍遍告訴自己,你已為**,過去便讓他過去罷。莫要傷了八爺的心,阻了四爺的前程。
“雪蓮。”眯眼想了許久:“今兒個在屋裡置下酒菜,讓爺過來罷。”
“哪個爺?”她忽然迷糊了起來,這般不得體的問道。
“原來糊塗的不止我一人呢,我既是八爺的福晉,自然眼裡心裡,只有這麼一個爺了。”她滿面錯愕了一陣,稍刻便回過神來,歡快的說道:“奴婢明白了,奴婢這就去。”
轉身卻正撞上呆站在門側的八爺,他有些羞澀的跨進門內,侷促不安的兩手反覆揉搓,一步一頓走了許久才走至我床前。
“爺,來了便不要走了罷,天氣涼了,雪大風疾的,來回易感冒了。”我說道。
“好,等會喚雪蓮拿點被褥出來罷。”他指了指一側小塌,還只鋪著一床單被。
我往裡挪了挪身子,笑著拍了拍邊沿。他會意的一陣臉紅,卻沒拒絕,只拉著我手,雙目有神的看了許久。
那張細緻若女子一般的臉,真的是俊過任何一個皇子,若非我對四爺先入為主,若非對他擇江山棄美人之舉義憤填膺,或者所有的道路,不會走成而今這幅倉咦模樣。
如今我只是一個弱小女子,一位深宅府邸的阿哥福晉,並不是什麼左右江山,牽絆社稷之人,那縈繞我許久的問題,便不要再問了,江山美人,孰輕孰重?都已不再重要了。
忘了罷,前世今生,理不清,算不明的糊塗賬。就讓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吧。
吃罷晚膳,胤禩與我秉燭談了會天,他拿出圍棋欲與我對弈,無奈我對此一點都不懂,便只能拿著黑白兩子下了會五子棋,他嘲笑了我許久,這些大眾都懂的東西我竟然不懂,著實有些匪夷所思。
“我瞧著你會跳那怪異舞蹈,會說洋文,怎麼這一簡單的圍棋倒是困住了你。”他有些啼笑皆非的說道。
我奴了奴嘴說道:“我不就一無知少婦麼,可憐的爺啊,得手了才知道原來也就一爾爾貨色,後悔了罷,怨憤了罷?”
他兩修長手指夾著一顆黑子,蹙著眉裝作沉思壯,半宿才長嘆了口氣:“誒!該尋誰去退貨呢。”我憋著笑也不惱他,只是將他一行被我吃掉的棋子收盡盒中。
他方知道自己中計,又被打的七零八落。
夜深時候,再沒了尷尬拘束,我側躺於內,八爺便緊摟著我,他炙熱的鼻息一撥又一撥的飄進我脖頸,我能清楚的感到他的體溫,以及環摟著我的微顫手兒。
我轉過身子與他相對,兩人便那般頭碰頭,眼對眼的瞧了一陣。
“其實你長的還真俊俏。”我戲謔的說道,他一臉意外的紅了紅臉,說道:“等了半日,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驚天之語呢,竟說了這些個不知羞的。”
“其實你心裡在暗爽對不對!”我掙扎著伸出手來,在他直挺的鼻樑上來回劃刻著。
“是啊是啊,還沒一個女子像你這般直白的!”他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了半天,才發現他臉紅的可怕,可比新娘嫁衣了。他怔怔的吞了口口水,壓抑著嗓子說道:“你再胡亂動,小心…”
“小心你獸性大發嗎?”我捂著嘴笑了一陣,本來曖昧的氣氛又被我三言兩語弄的輕笑不已,他緊了緊手勁,說道:“睡吧小妖精,別折騰爺了。”
我縮了縮身子,便把頭埋在了他的懷裡,半夜做夢,盡是溫暖柔和的感觸,彷彿又回到了秋彌時候與他並肩躺在草地曬太陽的閒散時光。
清晨起來便聽見外面碰碰的響動聲,聽著有些似砸碗砸盆的聲響,我喚雪蓮進來伺候梳洗,順口問了問:“外面這是怎麼了,這般不消停的?”
雪蓮滯了滯音,說道:“還能有誰,大福晉唄,知道爺昨兒個晚上與福晉同床了,這會子正在主屋發脾氣呢。”
我心裡一驚,這訊息又是從哪傳出去的,八爺一早起身便直奔朝堂了,難道還有那閒功夫同他講明瞭?遂冷著臉問道:“這些個話,又是你傳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