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閣樓。那裡是她的秘密小屋,裡面藏著很多她小時候的玩具,都是父母親手為她做的。
踩著發出“吱嘎”聲音的木樓梯跨上閣樓,按照記憶中的位置,桃夭按下電燈的開關。好久不用的燈泡閃爍了幾下,開始正常的工作。
她站在閣樓中央,環顧周圍的一切。發現收拾得乾乾淨淨,屬於童話中才擁有的原木小床上面,鋪著嶄新的被褥。而一旁同款的梳妝檯上,樣式古董的梳妝盒半開著,一把牛角梳子隨意擺放,它的旁邊散放著幾根簪子和釵子……眼角微微溼潤,桃夭挪步走向前,拾起牛角梳,上面還纏繞著幾根黑色的髮絲,她還記得這是事發那天早上,爸爸笑著給她梳頭留下來的,她當時還抱怨爸爸的手勁太大,拽斷了她的頭髮。
嘴角扯出一縷慘白的笑容,向陽叔叔有心了,居然把一切都儲存得和當年一模一樣。桃夭的心頭揚起一股非喜非悲的感覺。一時間,她百感交集,無聲的淚花從眼角滑落……
“哥哥,你出來吧。”
抬起頭來,迷濛的雙眸看向半掩的閣樓門。早在他們離開時,她就發現哥哥的表情有些古怪,他似乎看出她的不對勁了,只是按下不說。是啊,她興高采烈的講了一下午的傳奇故事,卻半句都沒提關於房子的故事,她父母和她的故事。
門“吱呀“一聲開啟了。幸村精市眼神微窘的走進閣樓,順手關上門,糾結了老半天,他才幹著嗓子開口,想要解釋自身的行為,“桃夭,我……”話剛起了個頭,就被桃夭給打斷,“哥哥,要是不困的話,陪我坐一會吧。我今晚一點睡意都沒。”她放下手中的牛角梳子,走向旁邊的小床,脫鞋子,坐上去,靠著床背,凝望窗外格外明亮的夜空。
“好。”
眸光閃動,幸村精市應了聲,走過去,脫鞋坐到床上,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拍她的臂膀。想要撫慰她內心深處的傷痕。
“哥哥,明天們去拋灑骨灰的江邊祭奠爸爸媽媽吧。柳學長他們,我會安排信一郎帶他們到處逛的。”桃夭將頭靠在身後男孩溫暖的懷中,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腰,悶著聲音說出自己的打算。
“你做主就好。”幸村精市對安排絲毫沒有異議,他也想去拜祭下姑姑姑父,跟他們說下想要照顧桃夭一生的心願,得到他們的許可。
“想和你永遠在一起。以後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桃夭埋頭吱唔出聲。
聞言,幸村精市的眉頭跳了跳,這明顯是倒打一耙!喜歡攪渾水的壞丫頭,到底是誰一天到晚想著反悔,不嫁給他了。弄得他三天兩頭害怕定下的新娘子轉眼間成別人家的。不過,溫和的眸底一道精芒忽閃而過,唇角驀地一詭,既然是她說往後不吵架,他也正好乘此機會把有些事情給名正言順的定下來。
“好的。桃夭,我們回國後正式稟明爸爸媽媽他們訂婚吧。”不要怪他小人,女孩的光芒太耀眼了。不早點掛上名花有主的牌子,他還真有點後怕。
猛地抬起頭,桃夭睜大眼睛看向近在咫尺的大特寫,看清他眸底的勢在必行,不由地回覆了一句“噢!”等緩過神來,瞧見他乘熱打鐵的拿起手機打電話通知父母這個好訊息時,心裡想悔也悔不了了。
真是狡猾的大騙子!她瞪了幾眼解恨。
隔天一早,天還矇矇亮。倆人穿上外套,戴上帽子,圍巾,手套。手牽著手悄悄地離開小洋樓,坐車前往江邊拜祭桃夭的父母。途中,他們在花店裡賣了一大束白玫瑰。那是桃夭媽媽琴音生前最喜歡的花。至於爸爸國風麼,愛屋及烏的模範分子。媽媽喜歡啥,他就喜歡啥。
抱著懷中的玫瑰花,倆人走到江堤旁,凝望籠罩在微朦晨曦中的江面,聆聽江水拍打堤岸發出的嘩嘩聲,感受沐浴在晨光中的那份愜意自如。
“哥哥,當新年的鐘聲敲響時,你最想說的一句話是什麼?”桃夭俯下身,將手中的白玫瑰灑向一浪越過一浪的江水,閉上眼睛無聲的祈禱了一會,睜開眼問道。
幸村精市的目光投向在江水中漂流的玫瑰花,看著它們一一被湍急的江水吞沒,心頭漾起一陣感嘆。
“我想說的是,很高興今生能與你攜手一生!”他轉過身體,溫柔的雙眸直直的盯視女孩躲閃不及的眼眸,赤裸裸的告白出心中的愛戀。
“我想說的是,很感謝老天爺,能讓我在轉世之後遇到你!”桃夭伸出手,主動牽住他的雙手。幸福是要靠自己去牽住的,什麼都不做,是得不到幸福的。她忽然轉過身體,對著江水大喊。
“爸爸媽媽,你們看見沒,你們的女兒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