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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以刺透螳螂的由泡沫硬化以後而形成的巢穴,這樣一來,螳螂的血統,就如同蟬的子孫後代一樣,遭受到相同的命運。這樣一位外來的客人,並沒有受到誰的邀請,就在螳螂的巢穴中擅自決定產下自己的卵。它的卵的孵化也要比這巢穴的主人的卵提前一步。於是,螳螂的卵就會順其自然地受到侵略者的騷擾,被侵略者吞食掉。比如說螳螂產下一千枚卵,那麼,最後剩留下來的,沒有遭受噩運而被殘酷地毀滅了的,大概也就只有一對而已了。

這樣一來,便形成了下面這條生物鏈。螳螂以蝗蟲為食,螞蟻又會吃掉螳螂,而螞蟻又是雞的食品。但是,等到了秋天的時候,雞長大了,長肥了,我又會把雞做成佳看吃掉,這可真有趣!

或許螳螂、昨晚、螞蟻,甚至是其它個兒頭更小一些的動物,食用之後都可以增加人類的腦力。它們採用一種非常奇妙但又見不到的方法,提供給我們的大腦某種有益的物質。然後,作為我們人類思想之燈的油料。它們的精力慢慢地發達起來,然後貯蓄起來,並且一點一點地傳送到我們身體的各個部位,流進我們的血脈裡。它們滋養著我們身上的不足之處。我們就是生存在它們的死亡之上的。世界本來就是一個永無窮盡的迴圈著的圓環。各種物質完結以後,在此基礎上,各種物質又紛紛重新開始一切;從某種意義上講,各種物質的死,就是各種物質的生。這是一個十分深刻的哲學道理。

很多年前,人們總是習慣性地把螳螂的巢看做是一種充滿迷信的東西。在布羅溫司這個地方,螳螂的巢,被人們視為醫治凍瘡的一種丹靈妙藥。大多數人拿一個螳螂的巢,然後把它劈開成兩半,擠出裡面的漿汁來,塗抹在痛楚的部位。農村裡的人常說,螳螂巢的功效,就彷彿有什麼神奇的魔力一樣。然而,我自己從沒有感到它有什麼功效。

與此同時,也有一些人盛傳,認為螳螂巢醫治牙痛非常有效。假如你有了它,也就用不著再怕什麼牙痛了。一般情況下,婦女們常常在月夜裡到野外去收集它,然後,很小心地收藏在杯碗櫥子的角落裡,或者是把它們縫在一個袋子裡面,仔細珍藏起來。如果附近的鄰居們,誰要是患了牙痛病的話,就會跑過來,借用它。婦女們管它叫做〃鐵格奴(Tigno)〃。

如果是臉腫了的病人,他們會說:〃請你借給我一些鐵格奴,好嗎?我現在痛得厲害呢!〃另外的一個就會趕快放下手裡的針線活兒,拿出這個寶貝東西來。

而她會很慎重地對朋友說:〃你隨便做什麼都可以,但是不要摘掉它。我只有這麼一個了,而且,現在又是沒有月亮的時候!〃

沒有想到,農民們的這種心理上的簡單而幼稚的反應,竟然被十九世紀的一位英國醫生兼科學家所超越。他曾經告訴過我們如此荒唐可笑的事情。他說在那個時候,如果一個小孩子在樹林裡迷了路,他可以詢問螳螂,讓它指點道路。並且,他還說道:〃螳螂會伸出它的一足,指引給他正確的道路,而且很少或是從不會出錯的。〃

蜜蜂、貓和紅螞蟻

我希望能夠了解更多的關於蜜蜂的故事。我曾聽人說起過蜜蜂有辨認方向的能力,無論它被拋棄到哪裡,它總是可以自己回到原處。於是我想親自試一試。

有一天,我在屋簷下的蜂窩裡捉了四十隻蜜蜂,叫我的小女兒愛格蘭等在屋簷下,然後我把蜜蜂放在紙袋裡,帶著它們走了二里半路,接著開啟紙袋,把它們拋棄在那裡,看有沒有蜜蜂飛回來。

為了區分飛到我家屋簷下的蜜蜂是否是被我扔到遠處的那群,我在那群被拋棄的蜜蜂的背上做了白色的記號。在這過程中,我的手不可避免地被刺了好幾口,但我一直堅持著,有時候竟然忘記了自己的痛,只是緊緊地按住那蜜蜂,把工作做完,結果有二十多隻損傷了,當我開啟紙袋時,那些被悶了好久的蜜蜂一擁而出地向四面飛散,好像在區分該從哪個方向回家一樣。

放走蜜蜂的時候,空中吹起了微風。蜜蜂們飛得很低,幾乎要觸到地面,大概這樣可以減少風的阻力,可是我想,它們飛得這樣低,怎麼可以眺望到它們遙遠的家園呢?

在回家的路上,我想到它們面臨的惡劣環境,心裡推測它們一定都我不到回家的方向了。可是沒等我跨進家門,愛格蘭就衝過來,她的臉紅紅的,看上去很激動。她衝著我喊道:

〃有兩隻蜜蜂回來了!在兩點四十分的時候到達巢裡,還帶來了滿身的花粉。〃

我放蜜蜂的時間是兩點整。也就是說,在三刻鐘左右的時間裡,那兩隻小蜜蜂飛了二里半路,這還不包括採花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