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養大,到時候就難以把持,不想她倒是個絕妙之人,竟愛這一口,日後賞賜她的東西時再也不用去爵位什麼的去賞了。明雲裳退出去時長長嘆了一口氣,如今她對伴君如伴虎這句話的體會是一日比一日深了,這個天殺的皇帝,那麼重的疑心,真是要命。牡丹當天下午天順帝就派人送到了謹府,如今不過是二月中旬,淺草才發了芽,那侏牡丹也不過是剛冒了尖罷了,實在是美沒有半點干係。紅依看著那一盆只冒著芽的牡丹忍不住笑道:“相爺何時有了這分雅趣?”明雲裳看了她一眼道:“爺一直是個雅人,你難道今日才知道嗎?這是皇上賞的花,日後爺天天上朝時都得看一眼這朵花,以報效皇上的厚恩。”紅依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明雲裳瞪了她一眼道:“沒見識的丫頭,牡丹乃群芳之首,只要一看到這株牡丹,爺就忍不住想起那豔冠天下的牡丹。”紅依愣了一下,頓時明白她嘴裡的牡丹指的是鬱夢離了,她眼睛轉了一圈後道:“相爺是愛花之人,這一點我也是信的,只是不知道相爺打算何時將那株真正的牡丹移到家裡來?”“快了。”明雲裳咧嘴一笑道:“你瞧著吧,那件事情很快就要實現了。”紅依掀了掀眉毛,只當她在講笑話。第二日上朝的時候,明雲裳告了個假在家裡休息一天,那一日朝堂上可以說是熱鬧非凡,天順帝細說了蘭陵王的勞苦功高,說他是朝中的棟樑之臣,只是他的年歲已高,得培養繼承人,當場宣佈讓蘭陵王將他鎮遠大將軍的兵權全部給其世子鬱夢離,美其名曰為他培養蘭陵王府的接班人。蘭陵王以鬱夢離身子不好推脫,天順帝不悅道:“王叔素來對世子離寵愛有加,平素裡朕有什麼官職想給世子離做,都被皇叔以他的身子不好為由拒絕了。可是這段日子以來,朕瞧著世子離的身子遠勝以前,他這一次幫謹相執行變法之事,可以說是做得井井有條,朕瞧著甚是滿意,王叔的心思,朕也是知曉的,父子情深也情有可原,但是也不能連自己的兒子也不給建功立業的機會吧!再說了,如今王叔的年歲已長,總是要給晚輩一些機會的。朕日後還得人倚仗蘭陵王府了!”蘭陵王還想再說上幾句,天順帝直接道:“王叔就不用謝朕了,這件事情就這樣說定了。”蘭陵王恨得牙癢癢,只是天順帝的話將他的話全部都堵住了,他此時若是再不放權的話,就變成了一個連自己的兒子都容不下的心胸狹隘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