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後的事情。”鬱夢離微笑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明雲裳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聽你這麼說完之後,我倒有些替安靜波擔心了,她未必是容景遇的對手,到時候只怕她被恨衝昏了頭,到時候做出一些衝動的事情,只怕還會有危險。我覺得你這個法子不妥,她本是不相干的人,捲進來本就是不該,若是再讓她涉險就更加不妥了了。”“裳裳,你錯了,她一直和這件事情有關係,從來都不是局外的人。”鬱夢離緩緩地道:“定國策在她的身上,她永遠不能置身事外,容景遇不會放過她的。”明雲裳輕聲道:“安子遷的事情我聽說過,但是我不覺得數百年前他寫下的東西還符合如今的國情。”“你說的沒有錯。”鬱夢離緩緩地道:“但是裳裳,那是定國策,不是平國策。”明雲裳的眸光深了些,問道:“這兩者有很大的差別嗎?”“若是平國策的話是助人攻城奪天下,而定國策的話只是一些治國的計謀,那些計謀在本質上是有些不太一樣的。”鬱夢離輕聲道:“平國策的話也許會因為時間變遷也不太合用,可是治國的謀略的話卻在大體上相近,而且安子遷久負盛名,他留下來的東西不好也是好的。”明雲裳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難怪我這個姐姐那麼招人關心。”“也是安靜波有能力,否則的話她手上有那個東西,並且已經傳了出去,她只怕早已不在世了。”鬱夢離緩緩地道。明雲裳的眸光深了些,然後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她想起和安靜波初見面時的情景,心裡一時間有萬千的感觸。鬱夢離見她不語,輕輕拉過她的手道:“所以雲裳,不是我要算計她,而是她從一開始就逃不掉那些算計,這一點她自己也很清楚。”明雲裳輕輕咬了咬唇,然後看了他一眼,他輕聲道:“她跟著戰天南去千赫草原平亂,雖然有護你的心思,也有想要和戰天南燕好之意,但是除了這些之外,她也還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什麼心思?”明雲裳有些好奇地問道。鬱夢離緩緩地道:“在她來找你的那個晚上,我曾去找過她,許她白銀五十萬兩。”明雲裳頓時睜大了眼睛,她實在是沒有料到在這件事情的背後,竟還有這樣一件事情,她忍不住問道:“你該不會讓她去找千赫草原找陳聰搶走的一百萬兩銀子吧?”鬱夢離點了點頭,明雲裳皺眉道:“那批銀子一看就知道是容景遇授意奪走的,只怕早已不在此千赫草原了,你根本就對她放了一個空的承諾。”鬱夢離微笑道:“安靜波也不笨,是真是假她想的和你一樣清楚,我當時給了她一些資料,明明白白地告訴了她那批銀子還在千赫草原,所以她才會前去。”明雲裳嚥了咽口水,她輕聲道:“那批銀子真的還在千赫草原?”“當然不會在。”鬱夢離微笑道:“只是千赫草原上的確有這麼一批銀子的存在。”“我不明白。”明雲裳的眼裡有一絲不解道。鬱夢離微笑道:“容景遇奪走的那批銀子早就離開了千赫草原,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那批銀子只怕已經花在南方的暴動上了。”明雲裳的眸光深了些,鬱夢離又道:“可是你不要忘了,當初容景遇離開魔教的時候還帶走了一批銀子,那批銀子就藏在與燕州與千赫草原交界的地方。”“為什麼容景遇拿走了賑災的銀子,卻沒有拿走那筆銀子?我記得那得筆銀子容景遇得到的更早,他沒有理由一直將那批銀子放著不用。”明雲裳看著鬱夢離道。鬱夢離輕嘆一口氣後道:“那批銀子是魔教的,容景遇離開魔教的時候身受重傷,他不可能帶得走那筆銀子,而容景遇當時和你奪教主之位已處於絕對的劣勢,依著他的性子,那個時候就算是他的親信他也未必信得過,所以只能將那筆銀子藏起而無法帶走。”明雲裳的眸光閃了閃後又問道:“那你又如何確認那筆銀子就在千赫草原和燕州交界之地?”“因為燕州是魔教的地盤,而魔教一直將燕州看守的極緊,在邊界更是緊張,當時你當了教主之後第一個命令便是殺容景遇,他熟悉整個魔教的運作方式,而那筆銀子金額巨大,他根本就沒有法了將那筆銀子帶走,只能尋個地方放起來。而若是放在燕州的腹地,他往後要來取銀子就極難,而他又沒有辦法帶出燕州,就只能選一個他日後好拿也好存放的地方。”鬱夢離微笑著分析道。明雲裳看著他道:“你當初也是這樣對姐姐說的吧!”鬱夢離笑著掀了掀眉毛,輕輕點了一下頭。明雲裳看著鬱夢離道:“你真的覺得他會把那些銀子放在那裡嗎?”“當然。”鬱夢離淡淡地道:“我有十成的把握。”明雲裳又問道:“那你又如何確定安靜波一定會被你說動?”“她是一定會被說動的,因為她缺錢。”鬱夢離答道。明雲裳皺眉道:“你怎麼知道?”“在淮水的時候她曾派人劫我們的銀子,當時她沒有得逞,但是我卻聽說她祖上留下來的銀子已經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