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燼答道:“我們依著二少爺制定的計劃,將那批銀子用石頭從官府的銀庫裡偷了出來,而後又用運石車將那批銀子運往我們的銀庫,這件事情原本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可是卻在半路遇到了一群難民,他們離開的時候,我們再看那批銀子,卻已經全部變成了石頭。”容景遇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他微微沉思了一番後道:“在哪裡發現銀子變成石頭的?”“淮水之畔。”寒燼答道。容景遇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淮水之畔素來是安靜波的地盤,她如今卻和戰天南去了千赫草原。此時的那些人也只有明雲裳才能調集的動,想來這件事情是明雲裳做的了。”寒燼咬著牙道:“二少爺應該揭露她的身份。”“她原本就是明雲裳,要如何揭露?”容景遇冷著聲道。寒燼愣了一下後沒有說話,琴奴卻在一旁道:“就算是揭不破她的身份,安靜波的身份總能揭穿吧!”“安靜波人在千赫草原,她行事素來是極狠的,她的身邊還有一個戰天南,那裡又不是京城,你覺得我們有那樣的機會嗎?就算有,天順帝沒有親眼看到,也算是白忙活一場。”容景遇緩緩地道。琴奴微微皺著眉道:“依二少爺的法子,如今我們倒拿他們沒有辦法呢?可是那批銀子的金額不小,二少爺難道就甘心吃這個啞巴虧嗎?”容景遇幽幽地道:“沒有人願意吃這記啞巴虧,可是那批銀子本是我們偷出來的,此時要找他們算帳卻是不易,不過就算是我們如今對付不了明雲裳和安靜波,可是淮水邊的那個土匪窩卻可以藉機除去。容靜波族人出事,我就不信她不回來。”琴奴微笑道:“我明白二少爺的意思了,我這就去安排。”“慢著。”容景遇看了她一眼道:“這件事情由寒燼去做吧,你這段日子也累得緊,先休息一段日子吧!”琴奴愣了一下,容景遇又緩緩地道:“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琴奴知道他這樣說因為對她的不信任,她的眼裡滿是淚光,容景遇卻不再看她一眼,只淡淡地吩咐道:“寒燼,去做事吧!”寒燼看了琴奴一眼後答道:“是,屬下這就去安排一應事情。”琴奴紅著眼離開了容景遇的房間,容景遇卻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也該捅出來了,他倒想看看天順帝會有什麼樣的反應。而安靜波若要從千赫草原回來的話,那麼好事也算是正式上場了,就是不知道明雲裳又該做出怎樣的應對方案。他想起明雲裳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他的眸子裡有了一抹狠厲。正月二十五,天順帝還沒有等到冬稅的銀子,卻等到了加急的快報,上面詳細的說明了南方暴亂的事情,天順帝勃然大怒,他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吼道:“為什麼年前南方就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卻沒有人告訴朕!”文武大臣沒有一人敢多言,一個個低著頭不說話。天順帝又怒道:“全成啞巴了嗎?”文武大臣依舊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天順帝暴怒道:“如今離暴動已有一個月,那邊的叛黨只怕還在看朕的笑話,這件事情已經發生這麼久了,朝庭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文臣低著頭,武將不說話。天順帝氣得不輕,當下將那摺子重重地摔在地上道:“如今應該如何應對,給朕拿出一個具體的方案來,否則今日裡誰也別想下朝!”天順帝的話一落,下面倒有不少的大臣在那裡竊竊私語。鬱夢離從大臣中走出來道:“回皇上的話,微臣願往南方平定暴亂。”天順帝看著他道:“平定叛亂,如何平定?”“追究根個叛亂的根源,不過是皇上這一次徵集冬稅,南方前年雪災,那邊的百姓還沒有來得及休養生息,皇上便又加徵了冬稅。再加之徵稅的官員橫徵暴斂,有違皇上的仁政,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鬱夢離分析道。天順帝的眸光深了些道:“你怎麼知道那些官員橫徵暴斂?”鬱夢離鎮定無比地答道:“微臣前年與謹相一同去南方鎮災,當時那裡的災性微臣和謹相都深感慘烈,而朝中的官員,說句難聽的話,只要到了地方,便是一方之霸,常會藉機斂財。前年那場災禍他們沒有斂到銀子,只怕心裡還有些不甘,如今又到了徵稅之期,而這一項稅又是往年裡沒有的,他們自然認為這是一個極好的斂財之道。皇上若是不信微臣的推測,大可以著其它的官員去查。”天順帝的眸子裡滿是怒氣,他伸手重重地拍上龍案道:“陳幾道,你這就去查南方徵稅的事情!”戶部侍郎陳幾道忙應了一聲。天順帝又看著鬱夢離道:“你曾與謹愛卿一起去過南方,想來對南方的事情也極為了解,實是去平息這件事的上好人選,只是世子妃臨盆在即,你此時前往,能否安心?”鬱夢離朗聲道:“國家大事無重要於家中小事,再則家中還有人照應,想來賤內也能平安生產。”天順帝對他的說詞很是滿意,天順帝想了想後又道:“你有這樣的胸懷,朕心甚慰,只是你的身體一向不好,這樣平亂的大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