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感,反而流露出一股雍容之氣來。
不能不說,他容色極佳,不同於雪無顏不可褻瀆的美,他渾身充滿了一股邪魅的氣息,那如漆黑如堇的狹長雙眸,眼角微微上挑,帶著天生的魅惑,薄唇微微上揚,雖是在笑,但那笑容中卻含著一分半分的譏誚,彷彿世間一切,都入不得他的眼。
風白景打量他一陣,唇角挑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來,“鳳凰?”
錦衣人一笑,眼中蕩起一陣波光,他的聲音帶著天生的蠱惑,悠長的尾音在空中盤旋不散,“谷主好眼力。”
風白景不置可否,“人是你殺的?”
“自然不是。”那人難得耐心的多說了兩句話,“本是翻了窗子進來看看他的,誰知進來看到了一具屍體。”語調間也不見幾分可惜的意思,似乎死的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難不成閣下是來幽會的?”
鳳凰垂眸一笑,輕媚的語聲宛如情人的低喃,“自然是來與谷主幽會的。”言語間曖昧不已,毫不在乎此際還有一個人在場。
聽完這句話,風白景只覺手心一痛,不用想也知道是子思的指甲掐進了自己的手心,表面上還是要強裝笑意,“閣下真是說笑了。”
鳳凰眸光一凝,雲袖一擺,就欲欺身上前拂上風白景的臉,誰料剛到半途,卻被從旁閃電般伸出的手緊緊箍住了腕骨。
腕間的疼痛讓他有片刻失神,他不由細細審視起風白景身邊的人來,這個身側不露的少年竟然能在他全身戒備的時候抓住自己,身手之了得,讓他也暗暗驚歎。
“閣下自重。”那雙如幽潭的眸子冷冷看著他,威脅之意不言自明。
鳳凰收回手,唇邊那一抹輕笑還未褪去,眼中已經有了幾分探究的神色,“這位是?”
風白景攬過子思,笑意悠遠,“忘憂谷少主。”
“少主?”他眼中驚疑之色愈深,“谷主竟已成家?”
“真是笑話,父親若不成家,又何來的我?”
聞言,風白景暗歎,還未見過思兒這般言辭鋒利,毫不相讓的樣子呢。
“谷主,難道就放任手下死在這裡不聞不問?”
“閣下有線索?”
鳳凰揚起薄唇,微微有了些興致,“最近幾日,我歸翼門下有幾個弟子死狀與他極為相似。”
風白景剛欲介面,卻敏感察覺子思握著自己的手又用力了幾分,不由側頭去看他,雖然子思極力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