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了影片中間的那個女生。
又是肖佳琪。
他簡直無語了,她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啊!
……
此時拿到演講稿的肖佳琪,正在巷子裡和朋友們炫耀著自己的戰績成果。
“哈哈哈,那女的肯定要在全校面前丟臉了。”肖佳琪捂著肚子笑:“真想親眼看看她找不到稿子時的樣子啊,肯定很精彩。”
一女生幸災樂禍地說:“是啊是啊,如果是我,回家乾脆拿塊豆腐撞死算了。”
“行吧。”肖佳琪瞥她,一副施捨的語氣:“這次多虧了你幫忙,作為回報,我把新買的lv包包送你吧。”
女生內心激動,表面卻客氣道:“也不全是我的功勞啦,得虧了崔強。如果不是他幫我們借校服和校牌,我們也混不進去八中。”
肖佳琪撇撇嘴:“人賤果然會招人討厭。”
另一女生略微擔心:“佳琪,我們這樣做不會出事吧?我看到教室裡好像有監控哎?”
“怕什麼?等她調出監控,她的臉早就丟乾淨了。”肖佳琪滿不在乎:“再說,真出了什麼事,我爸也會幫我搞定。不就幾張破紙,她還能殺了我不成?!”
那些女生聽後,立刻放下心來。
“那這個稿子怎麼辦?佳琪怎麼還不扔啊?”有人問。
肖佳琪立刻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明亮的火焰映襯著她水汪汪的眼睛,既殘忍又豔麗。
即將點燃的剎那,她的脖頸猛地感到一陣劇烈疼痛,難受到無法呼吸。
段靳嶼狠狠掐住肖佳琪的脖子,砰地一聲,直接將她摁到牆上。
少年神色寡淡,平靜得近乎過分。彷彿手裡捏住的不是人,而是隻螞蟻。
帶著苔蘚潮溼的牆壁逐漸蔓延出一種絕望氣息。
旁邊幾個女生瞪大了眼,眼底充滿了恐懼,一時間誰也不敢上前幫忙。
跟過來的聞濯心底也發寒。
雖說他早已習慣了段靳嶼陰晴不定的各種脾氣,像現在這樣陌生的神情,還是第一次看到。
不對,不是第一次。
聞濯想起了曾經的一件事。
段靳嶼的母親是名人,有次關於她的私生活在網路引起熱烈討論,就連初中學校也傳播了開來。
青春期的少年晦暗又純粹,圍繞女性的話題更是露骨。
許多男生笑嘻嘻地在課後拿“蕩.婦”“情人”“小三”等詞形容他母親。
段靳嶼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似是從不將那些話放在心上。
直至一次下課後,幾個男生又像往常那樣在班裡討論起他的母親。
不知道什麼字戳中了段靳嶼的神經,他當場發飆,抄起凳子,徑直砸了過去。
幾個男生嚇懵了,怒道:“段靳嶼,你瘋了吧?”
段靳嶼臉上依舊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握緊了拳頭,一個個招呼了上去。
他上學早,當時還沒發育,身高比同級矮不少,自己被對方几人打得頭破血流了也不肯罷手,死死拽著對方的衣領。
就算老師來了,他還是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
就和現在一樣。
像一隻暴怒的小獅子,聽不到任何人的勸阻。
聞濯見拉不動他,急得嗓音都拔高了好幾度:“放手啊!段靳嶼!不能真的鬧出人命來啊!”
“我踏馬還指望你做我未來樂隊主唱啊!”
段靳嶼充耳不聞,手掌還在用勁,掐得肖佳琪面色漲紅。
他漠然地盯著她的眼睛,從喉嚨深處裡蹦出一句:“誰準你拿她的稿子?”
肖佳琪痛苦地流著淚,體內的空氣越來越少,呼吸變得艱難又沉重。
出於求生慾望,她抖著手指,扔掉了還沒來得及燒掉的演講稿。
輕飄飄的兩張紙被風吹到了不遠的垃圾桶旁。
段靳嶼眼裡終於恢復了一絲清明,鬆開手,走向垃圾桶。
桶裡的垃圾早已溢滿了出來,堆在四周,散發著臭味,還有蒼蠅在上頭打轉。
聞濯張著嘴巴,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在他印象裡,段靳嶼是有潔癖的人,平常連煙味都受不了。
可他此刻毫不猶豫地彎了腰,從垃圾堆裡將兩張紙撿了起來。白紙被汙水浸得又溼又難聞,他就往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
緊接著他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
另外幾個女生嚇得半死,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