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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該在家休息,他和自己的好朋友昨天夜裡喝了個爛醉。可是,大早上起來就遇到了這樣的案子。

他的腦袋很脹。

“你妻子昨天自己在家。”蒙剛開口了。

張猛開口便說道:“是的長官,昨晚她是自己一人在家。”

“可你剛才的意思明明是她和你一起在店裡住的。”蒙剛淡淡地說。

“那算我說錯。”張猛嘴角上揚,說道:“我記性最近很差。”

蒙剛的鼻孔裡輕輕地發出了“哼”的一聲,聲音小到就像飛過了一隻蚊子,過了一會蒙剛接著說道:“那現在你打算重新敘述一下昨天晚九點到今天早八點你在幹什麼嗎?”

張猛故作無奈的嘆氣,他搖搖頭說:“沒什麼可以說的領導,我現在想了起來,我妻子是一關店門就回家了。但是關門之後我只是太忙了,忙完以後又餓了,就順便做點晚飯,吃完飯以後因為您的出現又覺得電視好看得很,看完節目就已經太晚了才沒有回家住。”他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難道不能住在自己的店鋪裡?”

“可以。”蒙剛說完扔給張猛一樣東西,那個被透明小袋子裝著的物品一下滾到了張猛的手邊,蒙剛說:“那你怎麼解釋這個東西?”

袋子裡裝的是一截大拇指。

那截大拇指是從第二節關節下約半厘米處斜斜地被人剁下來的,斷裂處的血液已經變成了黑紅色的結晶。張猛低頭看著這截手指,他一言不發。蒙剛靜靜地等待他面前這位紳士張口講話,他看到紳士的眉頭緊鎖,臉上已經消失了之前讓他反感的微笑。

“是不是很像用了一半的彩色鉛筆?”蒙剛對張猛說道。

張猛慢慢抬起頭來,他臉上已經沒有那種讓他引以為榮的笑容,他看著蒙剛,搖了搖頭:“你們是在哪裡找到的?”

蒙剛歪頭一笑:“你自己都不知道?”

“和我無關我怎麼會知道?”張猛談談地說。

蒙剛看著這幅死不認賬的嘴臉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上去把它打爛,可是他沒有動。他看到了自己的呼吸,一股稀薄的白霧慢慢上升然後在他們兩個人之間變得透明,接著消失。蒙剛趁機開了個小差,為什麼這麼冷的天氣裡天都市也不供暖?

“你店裡案板上放著一把砍刀,那上面有一點血跡,你猜猜是人的還是豬的?也許那是你工作的時候不經意沾上的吧,可能你都懶得擦了?刀上應該會有你的指紋吧?你這個大忙人連血都不擦肯定也沒閒工夫擦刀吧?呵呵,一會兒這兩樣東西都會送到化驗室去檢驗。”蒙剛說這些的時候一直看著張猛,他現在不得不佩服張猛這個人的心理素質,他說這些話時張猛的表情竟然沒有一點改變,依然像剛剛一樣如木偶一般紋絲不動,只是少了開始的時候那種讓蒙剛反胃的微笑。

14。第一現場?(3)

張猛沉默不語。

出奇得安靜。屋子裡只有鐘錶的滴答聲,外面只有呼呼的風聲。

“想知道麼?”蒙剛說道:“在哪裡發現的手指?”

張猛眉毛一揚:“哪裡?”

“你家垃圾桶裡。”蒙剛說。

“哈哈哈哈!”張猛突然笑了起來,倒是讓蒙剛給吃了一驚。

蒙剛很意外地看著他面前如此囂張的張猛,他現在對張猛恨得咬牙切齒,他恨不得馬上把他撕成碎片。提包,雪,碎肉,內臟,斷指,自己面對這樣駭人聽聞的殺人手法,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雪夜,一個屠夫一手拿著遙控器一手拿著砍刀,他悠閒地坐在沙發上換著電影片道,在他身邊的案板上則躺著一個活生生的人;那個人可能已經死了,也可能只是喝了安眠藥沉沉地睡了過去,他並不知道自己將要死無全屍;這時屠夫換到了自己喜歡的電視節目或者因為沒有搜到好看的頻道正好停在了《天都夜新聞》上,屠夫也許此時還在抽菸,他看了一會新聞便把菸頭用力地按在了菸灰缸裡,接著他走向案板,一邊看著電視節一邊開始對躺在案板上人開始了最最殘忍的暴行;也許,案板上的人都沒有來得及叫一聲就永遠離開了;而屠夫則像自己切豬肉時一樣得心應手,他遊刃有餘,他甚至認為自己在製作一件藝術品,而且他可能還會有一個小小的遺憾,為什麼這麼完美的作品卻沒有人欣賞?

而張猛,這個被稱作“溫柔屠夫”的人,絕對有單獨做案的可能,前科,職業,門口的屍體袋,還有他無法提供的不在場證明。即使現在手指的證據不能馬上用來證明他張猛就是嫌犯,還需要等待化驗結果;即使一般的殺人兇手不會把這麼明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