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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清方向了。劉洋迷茫地望著前方,他現在遇見了一件很棘手的事情,汽車現在是向哪行駛?是北還是南?難道是東或者西?他現在很想解決的就是這個問題,他很固執地在心裡唸叨著一定要解決這個問題,他多想有一個指南針。

汽車到底是向哪行駛呢?

當然是向刑警隊。

劉洋又點燃一顆煙,他把一盒“天都”香菸遞給後座的趙國森,趙國森從煙盒裡抽了一根出來,但是沒有點上又把香菸換給了副駕駛座上愁容滿面的劉洋。

劉洋猛吸一口香菸說道:“你們一定要弄清楚死者的性別!不然今晚加班!”

“透過部分骨骼的細膩程度、粗重程度和對四肢骨的大體辨別來看,我們初步斷定……”說道這裡趙國森看看聶蘭,聶蘭依然是一臉的委屈樣,趙國森衝聶蘭點點頭,這時正好遇到了紅燈,警車慢慢停了下來。

聶蘭一字一頓地說道:“死者,是女性!”

“我們無意賣關子,只是想讓你對今天的發現有更多瞭解。”趙國森淡淡說道。

14。第一現場?(1)

蒙剛悠然地倚著審訊室那把老舊椅子的靠背,椅子“吱呀,吱呀”直響,配合著外面陰冷的天氣,這間審訊室簡直就像是一間地窖。如果換個環境,也許蒙剛他早就已經哼上小曲了,他極力不讓自己心裡小小的喜悅表現出來,他知道這是在審訊室,不過即使這樣他依然無法遮掩那副怡然自得的姿態。而他面前的張猛似乎也並沒有被他這幅姿態給鎮住,還是一副微笑的樣子。不過蒙剛這下真的覺得自己是勝利了,張猛雖然一直是一副紳士般的淺淺笑容,但是自從剛才蒙剛問到那樣一個問題之後,張猛面頰上的肌肉卻是明顯地繃緊了不少。單從這樣一個細微的變化就讓蒙剛感覺到他面前這位所謂的“屠夫” 心裡肯定是有鬼了。蒙剛想,自己根本不知道張猛的家和肉店是分開的,而剛才一系列的對話已經讓蒙剛勝券在握了。

“說吧,昨天晚上你為什麼會住在店裡住?”蒙剛搖擺的椅子停止了。

張猛的笑容顯然沒有任何改變,但是他也沒有回答蒙剛的問題。他們倆相互對視,隨著時間推移,張猛臉上的笑容便這樣慢慢地凝固了,凝成一尊雕像,千年以後,笑容逐漸被風化。

“這是一個個人意願問題,我想住哪兒難道還得提前通知您備個案嗎?”張猛終於打破沉默說道。

“咚!咚!咚!”

也巧,張猛話音剛落審訊室的門便被人推開了,屋裡的兩個人同時向門的方向看去,一位警員正衝蒙剛招手。

蒙剛回過頭看了張猛一眼,他看到張猛犀利的目光背後似乎飄過一絲懼怕,他笑笑便離開了自己的座位。蒙剛背對著張猛留下了一句話:“你就趁這個機會好好構思一下,想想到底應該怎樣才能說得圓滿吧。”

蒙剛說完,手一揚,帶上了門之後緊隨他的同事而去。

蒙剛和他的同事站在走廊上,一陣風吹來,他覺得這風冷得是那麼得似曾相識,就連剛才小小的勝利感似乎也被這陣冷風給吹淡了。也許在很多年之前的一個冬天,他們四人就經歷過同樣的寒冷。那時蒙剛和袁瑞在火車車廂連線處的隔間裡吸菸,他們夾著香菸的右手抖個不停。袁瑞蹲下身子倚在車廂的鐵皮上,他的脊背冰涼,他大口大口猛吸著這種有害健康的東西,他不停地咳嗽;而蒙剛則用冰涼的手抹去車窗上的霧氣,等到玻璃和他雙手一樣冰涼的時候,車窗外面就呈現出了一片白茫茫的平原和丘陵。火車在平原中呼嘯而過,它嗡嗡的聲音讓蒙剛頭疼。蒙剛雙手扶著車窗,他的臉貼在車窗上,車窗冰涼,他覺得也許寒冷可以讓他得到最大限度的麻木。蒙剛看著外面,他不知道當時自己身後的袁瑞在想些什麼,其實他也根本不想知道。他看著窗外的雪,他只想知道車廂裡的那兩個女人是不是也同樣看到了這片白茫茫的大地。

14。第一現場?(2)

但是這些,都已經過去了。

蒙剛長嘆一口氣,他給身邊的人遞煙,身邊的同事擺了擺手,於是蒙剛點燃自己那支菸便開始聽他面前的人敘述最新的調查結果。

而此刻,審訊室裡的張猛正面無表情地望著天花板。

昨天晚上?

呵呵,昨天晚上,我做了什麼?

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

一個小刑警,又能把我怎麼樣?

門,再次被推開。

蒙剛又一次坐在張猛面前。他的腦袋很漲,他想自己今天其實不應該來的,他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