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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的竟是她之前的院子,無暇將下人帶了出去,留下她一人站在充斥著滿是藥味的房中

房間的佈置還是她離開時的摸樣,連梳妝檯上她還未收好的幾串首飾都沒有動過,牆角只燃著一盞微弱的燈火,桌上還擺著剩下的藥湯,赫連書畫走到裡間,燭火昏暗之下她連忙捂著嘴止住了想要脫口而出的驚呼

她不敢相信的看著躺在床榻上的那個人,那個她記憶中翩然的如玉公子,那個勝券在握的絕世男子,此時竟消瘦得她根本認不出的地步,躺在床榻,油燈枯竭

她走的緩慢,一步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躺在床上的謹宴,她走到床邊,坐在床沿,就那樣呆呆的望著他,看了許久也都未說隻字半語

直到床榻上的謹宴似有所覺,皺著眉頭嘟嚷許久,最後才斷斷續續吐出了不要兩個字

她彎著腰,抬著手想要觸碰他消瘦的臉頰,伸在半空又停下,半響又收回,如此反反覆覆,床榻上的謹宴竟沒有徵兆的睜開了雙眼,幽深的,似是深不見底的深井

兩眼對視,赫連書畫伸出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就在僵持許久她慌亂的收回手之際謹宴一把拉住她的手,死死的拽著她,生怕她就消失在他的眼前一樣

他的手比她想的更用力,沒等多久就讓她的右手傳出些疼痛,她低低叫他

“謹宴”

床上的謹宴看著她不說話,如雕塑一般只拿一雙比往日更加深幽的眼睛望著她,赫連書畫喚他兩聲沒有喚動,連忙用另外一隻手試圖扳開他的手,床上躺著的謹宴終於有了反應

微側起身,往一旁吐出了一口的鮮血,此番動作之下握著赫連書畫的手也就自然的鬆了,赫連書畫急切又慌亂,一邊拍著他的背一邊往外叫了一聲

片刻之後,謹宴在幾個太醫的幫助下再次昏睡了過去,而赫連書畫也自然的趁著混亂走出了院子,無暇見她心神不寧,便道

“公子這樣已經持續很久了,太醫說那是心疾,是在受了很大的打擊之下承受不了的原因,所有的太醫都束手無策”

“無藥可醫?”

無暇點點頭

赫連書畫走在廊亭,夜風吹不散煩悶,她從衣襟中拿出一瓶東西遞到無暇的面前,對她道

“聽說這是南疆起死回生的良藥,也不知對他這個病有沒有什麼幫助,你拿去給他試試吧”

裡面裝的是藥丸,墨恆給她叫她當飯吃的東西,說是千金難買的仙丹,她吃了兩月覺得身體恢復之後便沒有再吃,也不知這藥究竟是治的哪裡

“姑娘是否要離開穹蒼了?”

無暇收好問她

“恩”

無暇看著她,看著她絕世的面容和閃著微光的雙眸,許久轉化為一笑

“無暇以後不能照顧姑娘了,姑娘保重”

有的事情無暇很久以前就擔心過,擔心著終有一日赫連書畫會對謹宴死心,與他們越走越遠,但這所有的錯都是來自於謹宴,謹宴的心早已在無情的歲月裡磨得刀槍不入,不論赫連書畫以萬般柔情試煉,根深蒂固的東西終歸還是停留在他的內心,拉不動拔不出,最後變成一道雙刃刀,傷了自己和他人,謹宴的處境,沒有任何人能幫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1 章

赫連書畫拿到國璽的時候四更天已過,更深露重,白霧瀰漫

潮溼的空氣中帶著晨起的清新感

一輛馬車停在大街當中,突兀的進入赫連書畫的雙眼

她走過去踏上了馬車

馬車裡端坐著已經等候許久的某個男子,身著朝服,帶著些許疲憊的色彩

“你為何來了?”

赫連書畫坐在他一旁問道,墨恆睜開眼睛,濃郁的眸子透著不滿

“這都幾更天了?拿個東西怎麼這麼久?”

赫連書畫不理睬他的不滿,解釋道

“晚些出門必定晚些回來,我不是與梅七他們說了?你來幹什麼?”

墨恆一臉土色

“你說我來幹什麼?我心情好想半夜出來散散心怎麼樣?”

“喔”赫連書畫笑看著他

“那請問瑜王殿下,您的心散好了嗎?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哼”墨恆一見她笑就沒了底氣,再大的怨也無處可發,只得叫車伕駕著馬往王府趕去

回到王府的時候赫連書畫已經有些睏乏,本想著可以直接回去休息,卻不料剛到王府就被那跪在院子的幾人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