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眼熟?
···
柺子衚衕,棺材鋪。
此時白長生正躺在床上,又是憤怒又是發愁,這老爺實在糊塗,這麼個大案居然成自己胡謅出來的說辭,看來此人不可靠,也指望不上了。自己這屁股給打得實在不輕,血水順著傷患處流出。
幸好回來的時候,又遇到了張媽。她也是之前覺得不對勁,就留心幾分,等白長生回來的時候想是問問到底怎麼了。結果正心急等著八卦來聽呢,卻看到了跌跌撞撞一身傷痕的白長生,張媽趕緊幫忙扶回了棺材鋪,這會兒正在給白長生上藥。
“小子,到底怎麼了?”
張媽正上藥,一邊問著,白長生攥緊了拳頭,很是羞憤,憤是憤那官老爺無德,羞是自己現在屁股就在張媽眼前,被來回搓弄!
“您就別管了,張媽,我這謝謝您,哎喲您輕點兒。”白長生嚎叫著,屁股都開花了,能不疼嗎,張媽一聽,輕輕用手拍了一下白長生的屁股,惹得白長生又一陣哀嚎。
“讓你不老實,遭災惹禍了吧?”
“哎喲哦!”
白長生正慘叫著,忽然看見打棺材鋪外面進來一人!穿著衙差的衣服,腰間纏著腳鐐鐵鉤,就這麼進了棺材鋪裡。
那衙差望著自己,威武堂堂,不怒自威。留著灰白參半的鬍子,看樣子五十來歲,身材十分結實,應該是有些功夫在身。
“你就是白長生?!”
那人拿眼一掃就看到了白長生和張媽在屋內,倆人嚇了一跳,想不到竟然有官府來人。張媽趕緊起身,眼下一個婦人給個大小夥子療傷,還是屁股上,這可是十分尷尬羞人。
白長生現在對這些衙差沒有任何好感,不過看這人神色不善,也有點心慌:
“是啊,幹什麼?”
“男男女女,勾搭成奸!被差爺我瞧見了吧!哼!”
那衙差看到了剛才療傷一幕,直接是解下了腰間別著的腳鐐,衝著白長生晃悠著。
那腳鐐鋥光瓦亮,稀里嘩啦一陣刺耳碎響!震懾著屋內二人的心神。
完了。1
第17章:有差不擋
白長生趕緊解釋:“官爺,我在府衙被打了二十板子,痛得不行,這是遇到了張媽幫我療傷呢,您可千萬別想歪了啊。”
張媽也是在旁解釋,臉紅的跟蘋果似的,這要是傳出去,名聲可就毀了。不成想那衙差義正嚴辭的神色一轉,竟變得有些猥瑣起來!上下打量著張媽:
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
所有能想到的形容詞都想了一遍,這衙差才開口道:“小娘們真標緻,你男人死了沒有?要是寡婦那最好了。”
竟然是這麼個猥瑣的好色之徒,差點被那樣子給唬住了。白長生經此一事,本就厭惡衙差,眼下更煩,不過倒也有些幸災樂禍,張媽什麼脾氣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
早年間嫁給了王家當媳婦,長得確實漂亮,可為人那叫一個潑辣無雙。她家男人更是曾經數次被其打到醫館搶救。
雖然愛聽八卦,但是誰家要是敢說她閒話,後果自負!這大姐的舅舅可是京畿之地一家鏢局的教頭!
還暗暗笑著呢,只見那張媽一聽這句吊兒郎當的調戲話,頓時怒了:一巴掌就掄圓了過去,神態與之前嬌羞的娘子有著天壤之別。這一巴掌可把那衙差打了個夠嗆,還沒完,張媽張口啐罵:
“無恥之尤!你爺們才死了呢!你全家都死了!”說完又跟了一腳,直取那衙差襠部。這一腳過後,衙差還沒喊痛,就臥倒在地,再發出的聲兒都變了調了。
“哎唷··這娘們忒狠了···”
張媽打完,也不害怕,收拾了東西轉身出棺材鋪了。留下白長生一人,看到這麼解恨的一幕,那屁股也不怎麼疼了,支著身子咯咯直樂:
“舒坦嗎?”
那衙差氣若游絲,半條命都快沒了,黃豆大的汗珠這時候才順著額頭滴下來。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自己雖然有點功夫,但也沒能防備著一個小女子,結果就是這樣,只聽他聲音好像個宮裡的執事太監般難聽:
“你大爺的···要了親命了···”
這比挨板子還厲害,白長生看著都疼!那衙差晃晃悠悠得用了小半柱香的功夫才倒上來一口氣,靠著門檻兒望著一臉壞笑的白長生,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差爺我來幫你,你就這麼不識好歹,安排這麼個小娘們偷襲本大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