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到這裡,二人又是泣不成聲。
元越澤皺眉道:“突厥人不是從不犯你們族嗎?怎會……”
其其格恨聲道:“是蘇德那契丹狗賊引他們來的!”
額爾德木圖突然大聲制止她。
元越澤立刻明白了。
內疚感像毒蛇般噬咬著他的心。
從兄妹二人的表現看,他知道害了那寧靜小村的人就是他元越澤。
額爾德木圖早說過蘇德並非他們一族的人,元越澤當時的行蹤並沒有隱秘,他只住了一夜,蘇德家裡就丟了個人,還同是漢人,怎可能不教他懷疑,且那人常在外走,與人交流方式自然高明,甚至都可打探出元越澤等人的大概來歷,一怒之下去突厥告密,並非怪事,頡利此舉無非就是想打擊威嚇元越澤。看額爾德木圖的表現,應該是他們都猜到了事情的原委,竟還不忍心直說出來,這教元越澤內心更是難受。
額爾德木圖平靜了下來,道:“元兄不必內疚,是大哥主動邀請你的,錯不在你,蘇德那小人卑鄙貪婪,去告密頡利,是罪魁禍。”
朝魯一家人的影象閃過腦海,淳樸的朝魯,熱情的部日固德、天真的巴音,再到眼前絲毫不怪自己的額爾德木圖,元越澤雙目噴火,腦袋猛垂,“轟”的一聲將鋼板製成的茶几砸出一個大洞,悲聲道:“朝魯大叔,德兄,我害了你們!”
跋鋒寒厲聲道:“這筆血債,我們一定要向頡利討回。”
接著又道:“我只比元兄早來兩個時辰,被格姑娘現後才趕來救治圖兄。”
其其格兄妹是知道元越澤等人要到龍泉的,恐怕無法進城才會在外面暫住,其其格每日則混入城內找尋元越澤幾人,現在只有他們才是這對兄妹的依靠。
這些事情略一想就可猜到。
元越澤抬起頭,對其其格與額爾德木圖平靜地道:“我害了你們一家,自當為他們報仇,頡利死後,我這條性命任由兩位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