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來!我叫你起來!”那個悅耳的聲音變得有些兇巴巴的,同時我的耳朵感到一陣劇痛。
“唉呦、唉呦……你輕著點兒!”這回瞌睡毫無抵抗地飛快撤退,我大叫著睜開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立著眉毛瞪著眼睛的珊瑚。“你這是幹什麼,剛在還沒有夠嗎?”我不知道今天她是怎麼回事,平時在這種事情上她可是沒有連續作戰的實力的。
“你的腦子裡怎麼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嗔怪地白了我一眼,藉著從窗子裡投進來的月光我非常清楚地看清了她臉上的羞澀。
“既然不是就不要打擾我睡覺,明天一早還回白鳥山城去呢!”我使勁兒的在她挺翹的臀部上拍了一把,手感還是那樣銷魂。
“唉呦!”這回是她在沒有準備下受襲叫了一聲,不過隨即就反過來捏住了我那隻作惡的手。“你這個武士是怎麼當上的,就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對嗎?”
“我是趕鴨子上架當上的武士……不對……能有什麼不對?”我嘟嘟囔囔地抱怨著。可是我也知道,不按她說的去做我今晚是不要想睡覺了。
屋子裡還是黑漆漆的,還是隻有我們兩個人。屋子裡的擺設也沒有變,因為被壓在下面的這張床鋪也不可能移動,就是被子下面我們兩個人摟抱在一起的赤裸身體也僅僅是存在體位問題。要一定非得說有什麼變化地話,就是從窗外射進來的月光位置有些改變,由盔甲架移到了她的臉上。僅此而已!
“這麼遲鈍真不知到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她恨恨地說了一聲,果然伸手向窗外一指。“你聽聽外面有什麼動靜!”
“哦……”我側耳一聽,臉色也不禁變了變。
並不需要多麼強橫的耳力,聽她這麼一說我也注意到了。夜色中有隨著夏季山谷中的微風,有一陣陣轟響傳來,那毫無疑問是鐵炮的聲音,不過並不是齊射,而且距離至少在500米開外。
“難道東軍開始進攻了?”剛一說出來我就知道不對了。這根本不可能是大規模夜戰的而發出地聲音。
如果是東軍的大規模進攻,城下的大營不可能毫無聲息,就算不去援助也該整軍備戰了,再說也絕對不敢不通知我。一場夜戰就算是偷襲吧!可既然連鐵炮都用上了,那麼也沒有必要掩藏喊殺和法螺聲。
“什麼時候的事,有人來通報過了嗎?”我一下子坐了起來,薄被滑落了下來。略帶涼意的風吹在還沾著汗水的身上,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我的動作也使珊瑚的身體一下子暴露了出來,白花花的一片顯得十分耀眼。不過此刻我可是沒有別的心思,拉起被子又蓋在她地身上。
“剛才已經響了有一陣子。可就這樣你還是呼呼大睡!”她自己倒是一點兒也不在意。坐起來披著被子先服侍我穿衣服。“應該是在這裡和蒲原城之間地大營遭到了夜襲,好像是在富士川河流之間紮營的池田和大友部。那邊應該派人通報過情況,蒲生殿下正在處理當中!可能覺得這種程度的事情不值得向你稟報。所以沒有直接來人。
這一切都是在二層遊廊上巡邏地衛兵看到的……“
“哦,氏鄉已經在處理了!”我捏住衣領的手停了一下,稍頃才又恢復了動作。“既然氏鄉已經在做這件事,那麼也沒有必要再叫我了吧!”我這樣語氣輕鬆地說到。
“你倒還真是大松心,原來‘天下人,也是可以這麼當的!”珊瑚邊取笑邊將一柄肋差別在我的腰帶上,然後自己開始穿衣服。“你知道這有多久了嗎?告訴你,足足一個時辰了!”
“一個時辰!響了一個時辰的鐵炮我都沒醒?”對於這個情況我還真是吃了一驚,同時還有些佩服我自己。一般情況下我睡覺還是比較驚醒的,今天這不知道是怎麼了。
“誰說不是呢!”她飛快地穿戴整齊,然後走過去把我們兩個人的武器捧了過來。
我接過了佩刀。但是握在手裡遲遲沒有往身上掛。
聽鐵炮的激烈程度這根本算不上偷襲,頂多也就是一場襲擾,可就是這樣的動作按理說不能持久,應該說是打了就走地,為什麼會是這樣呢?如果是大舉進攻絕對不是這個動靜,我的心裡一時充滿了好奇心。
“剛才霧蝶來說過了,我怎麼叫也叫不醒你!”看我一直坐著不動她有些奇怪,只得繼續說道:“我讓她們三個在這附近嚴加戒備,另派了幾個人去那邊盯著。有什麼事情及時回報!”
“有回報了?”珊瑚的敢作敢當我是早就知道,可是發生了這麼多事我怎麼還沒醒?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