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ena;這是Damon; 呃……”Sue伸出了一隻表示歉意的手,Damon幫著他接完了話。
“Smith。”他把紙盤子遞給Elena; “La vita (我喜歡)。”
“你在這幹什麼?”她低聲問。
“他是個大學生,”Sue自告奮勇地回答了,而且很顯然Damon沒有回答的意思,“從——弗吉尼亞大學來的,是嗎?William和Mary?(譯者注:不知道這兩個名字為什麼會冒出來,可能是歷史上的這兩個人,也可能是她身邊的兩個人)”
“在別的地方,”Damon說,他仍然看著Elena; 他根本沒有看過Sue一眼,“我喜歡旅行。”
世界猛地又圍著Elena轉了,但是這是個冰冷的世界。
周圍的人都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這雖然制止了她言語上的自由,但是也同時保證了她的安全。不管是什麼原因,Damon是在玩一個遊戲,他假裝自己是他們其中的一員。假面舞會依舊在進行,他不會在人群面前對她做出什麼……她是這麼希望的。
一個遊戲,但是遊戲的規則卻是由他來制定的。他正站在Ramsey家的客廳裡跟她玩這個遊戲。
“他就來這裡玩幾天,”Sue繼續幫著Damon說,“看看朋友啊,你還說什麼來著?還走走親戚?”
“是的。”Damon說。
“不過走親戚的可能性不是很大。”Damon說,“你想去跳舞麼?”
“你是學什麼專業的?”
他面帶微笑地看著她,“美國民俗學。比如說,你知道脖子上有痣的話就表明你很健康麼?你介意我檢查一下麼?”
“我介意。”Elena說話了。這聲音很清晰,很冷漠也很安靜。
Elena只有一次聽到Stefan用過那種口氣說話:那就是當他發現Tyler想要在墓地襲擊她的時候。Damon的手指仍然在她的脖子上,從他的魔咒中解放出來之後,她退後了幾步。
“可是,你有關係麼?”他說。
他們兩個面對面站立著,頭頂上是黃銅吊燈所發出的昏黃而妖嬈的燈光。
Elena很清楚自己的想法像凍糕一樣分好幾個層次。每個人都在盯著他們看,這一定比電影精彩多了……我沒意識到Stefan比他高呢……Bonnie和Meredith也在好奇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Stefan很憤怒,但是他仍然很虛弱,仍然很疼痛……如果他現在找到Damon的話,他一定會輸的……
而且是在這麼多人面前。她的咔咔亂響的思緒忽然停止了,就像所有的事情都跌到了原先的位置一樣。這就是Damon來這裡的原因,讓Stefan很明顯地毫無緣由地攻擊他。不管之後發生什麼,他都贏了。如果Stefan把他逼走了,這就更加證明了Stefan的“暴力傾向”。Stefan的懷疑者們手上又多了幾條證據。而且如果Stefan輸掉了的話……那就意味著他的命也送掉了,Elena想。哦,Stefan,他現在比先前強壯了許多了,千萬別那麼做啊。不要栽在他的手上。
他想殺了你,他只是在尋找機會而已。
她挪了幾步,想著他們現在就這麼靜止而笨拙,像提線木偶一樣。
“Stefan,”她對著手中他冰冷的雙手說,“我們回家吧。”
她可以感受到他身體裡的緊張,在他面板下方像有電流不斷透過一般。在這個時候,他全部注意力都在Damon身上,而且他眼中的光束如烈火一樣燃燒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她之前從沒有看到他這樣,從來沒有了解過他。他把她嚇到了。
“Stefan;”她就像是在大霧裡走丟了般地呼喚著他,“Stefan;別這樣。”
慢慢地,慢慢地,她感覺到了他的回應。她聽到了他的呼吸,感到他的身體不再那麼警惕,能量不斷緩解到了一個比較低的等級。他腦袋裡死死的注意力也發生了轉移,他轉過頭,看著她,也看見了她。
“好的,”他看著她的眼睛溫柔地說,“我們走吧。”
他們轉身過去,她的手一直都放在他身上,一隻握著他的手,另外一直挎著他的胳膊。憑藉紮實的定力,她剋制自己在他們走掉的時候沒有去看她後面的那個人,但是她身後的面板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如同被刀子割傷了般地刺痛起來。
在他們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