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星期他在Elena家。那隻貓朝他吼叫。”Matt停住了,清楚地想起了另一件事:“然後Bonnie好像通靈了。”
“她做了個預言?她說什麼?”
“她說——她說死亡就在這個房間裡。”
Stefan看向Damon和Elena穿過的那扇門,“她說對了。”
“Stefan,這是什麼狀況?”Matt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懇求,“我還是不明白。Elena發生了什麼事?她會永遠都這樣嗎?難道沒有什麼我們能做的?”
“都怎樣?”Stefan冷酷地說,“看起來張皇失措?還是成了吸血鬼?”
Matt看向一邊,“都是。”
“對於前者,現在她吃飽之後應該會恢復一點理智,至少Damon是這麼認為的。至於後者,要改變她的狀況你只有一件事能做。”希望點亮了Matt的雙眼,但Stefan接著說:“你可以拿一根木樁刺穿她的心臟。那她就不再是個吸血鬼了,她就只是個死人。”
Matt起身走向窗戶。
“但是你不會殺了她,因為她已經死了。她在河裡淹死了,Matt,只是因為她喝了足夠多的血,從我這兒——”他停下來控制自己的聲音,“——還有,現在看來,從我哥哥那兒,所以她沒有簡單的死去,而是轉變了。她作為獵者覺醒了,和我們一樣。那就是從現在開始她的身份。”
依然背對著他,Matt回應道:“我一直知道你有些什麼地方不對勁。我告訴自己那只是因為你是從外國來的。”他又自責地搖了搖頭。“但是內心深處我知道不僅僅是因為那個。然而還是有些東西一直告訴我我可以信任你,我信了。”
“比如和我一起去採馬鞭草。”
“對,比如那次。”他又說,“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那到底是為了什麼嗎?”
“為了保護Elena。我想讓Damon跟她保持距離,不過現在看起來她也完全不想要了。”他無法壓制聲音裡的苦澀,那殘酷的背叛。
Matt轉身。“在知道所有的事實以前不要論斷她,Stefan。那是我學到的一件事。”
Stefan有些吃驚,一抹乾澀的微笑掠過他的臉。作為Elena的前男友們,他和Matt現在處境相同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像Matt那樣有風度,像個紳士一樣接受自己的失敗。
他想他不能。
屋外,一絲嘈雜正在形成。人耳是聽不見的,連Stefan也幾乎忽略了——直到隻言片語進入了他的意識。
然後他記起了自己幾個小時前在這個學校裡做過的事。在這一刻之前,他完全把Tyler Smallwood和他粗暴的朋友們拋在了腦後。
如今,那段記憶回來了;羞愧和恐怖噎住了他的嗓子。他因為Elena悲痛得完全喪失了理智,但那不是開脫他所作所為的藉口。他們都死了嗎?今天,在發誓永不殺生這麼久之後,他殺了六個人嗎?
“Stefan,等等,你去哪兒?”他沒有回答,於是Matt在後面半跑著趕上他,跟著他走出學校的主樓到柏油路上去。在田野遠處的一段,Mr。Shelby站在活動房旁。
那位管門人臉色灰白,恐懼在他臉上犁出了幾道皺紋。他似乎想喊,但出口的只有微弱嘶啞的喘氣聲。Stefan用手肘撞開他看進屋裡,感到一絲dejà vu的好奇?
它看起來像募捐鬼屋裡的砍殺狂人屋(?Mad Slasher room)。只是這不是為參觀者搭建的展覽,這是真的。
受傷的身體滿屋都是,癱倒在窗戶被打爛後的木頭和玻璃碎片之間。視線所及的每一寸表面都濺上了血,留下乾涸後兇險的暗紅色斑跡。只要看一眼那些身體就知道為什麼了:每個脖子上都有一對淤青的紫色傷口。Caroline的除外:她的脖子完好無損,但她的眼睛茫然地盯在一個空白點上。
Stefan身後,Matt粗重地深呼吸。“Stefan,Elena沒有——她沒有——”
“安靜,”Stefan簡潔地說。他回頭掃了一眼Mr。Shelby,但那位管門人已經踉踉蹌蹌地走到了他裝掃帚和拖把的推車旁靠在上面。Stefan跨過地板跪在Tyler旁邊,草地在他腳下嘎吱作響。
沒死。寬慰隨著這個發現充滿了Stefan。Tyler的胸口無力地起伏。Stefan扶起他的頭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