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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了一樣東西――一條樣式古拙的銀製項鍊。在項鍊的飾牌上,有一個四臂女神。陳阿明說,這是他們家族的護身符,高舉日月的女神用她強大的神力為佩戴者守衛平安。他的祖先南昧虔誠信仰著這個偉大女神,在南昧駐足流連之地,也許會留下和這個女神有關的一些畫像或雕刻。

可霍子輝除了轉述從碑林博物館老學者那兒聽到的一丁點知識以外,就再也說不出什麼來了。陳阿明很是失望,他告訴霍子輝,南昧修煉過的地方不同一般。根據他的家族世代相傳的說法,那裡被稱作“大地之乳”。因為從外觀來看,那個地方隆起在地面之上,如同一隻女人的乳房,所以才有了這個名字。在那裡,正義與邪惡始終在進行著一場曠日持久的交鋒,不熄的神火在其中熊熊燃燒。此外,更為重要的是,那裡藏著無盡的智慧與知識。

陳阿明還說,一般人很難找到那個地方,就是找到了,也必須要透過一道被兩隻擁有神力的石像把守著的大門。

霍子輝聽完真好似墮入五里霧中,根本無從判斷老人所言是真是假。他只得答應老人,如果他有了什麼的發現,就會和老人取得聯絡。

老人臨走前做了一件令霍子輝沒有想到的事,他將自己那隻護身符作為禮物贈送給了霍子輝。他說,願霍子輝像他家族的人一樣得到女神的護佑。霍子輝想,推辭肯定不禮貌,於是就收下了這份特別的禮物。作為回報,霍子輝把自己收藏的一對極為珍貴的桃木門神木刻贈給了陳阿明。陳阿明也同樣是感激不盡,他給霍子輝留下了自己的通訊地址。

老人把項鍊鄭重地給霍子輝戴上,同時將他家族中的一句座右銘作為臨別贈言送給了霍子輝:瞭解惡念,但永遠把持善心。說完之後,轉身離開秦胡齋,隱沒在迷亂的雨霧之中。

後來,《謎境》雜誌的記者劉漢唐拜訪霍子輝,拍攝了秦胡齋中的各式門神麵塑、剪紙和年畫。當霍子輝無意提到那對已饋贈出去的桃木門神時,一向追求完美的劉漢唐當即決定要給那對木刻拍照,於是向霍子輝索要了陳阿明的地址。

“哈,這回您可以對那個怪老頭有個交待了。槐樹崗下的枯井一定就是他要找的地方!我剛才說過了,那裡有塊石碑,上面還刻著什麼‘南昧修真煉丹洞天’……”霍子輝的故事剛一講完,鄭海就興奮地說道。

霍子輝低頭思索,未置可否。

袁方聽完霍子輝講述的往事後,浮想聯翩。不僅想到槐樹崗枯井下的石碑,更想到了鐵佛寺藏經閣中那幅署名“南昧”的女神畫像,甚至還想到了他離京前查閱過的祆教資料。

“雖然有那塊石碑,但我還不能斷定那裡就是陳阿明所說的‘大地之乳’。”霍子輝對鄭海說,“因為那個地方不像是一個隆起地表,像乳房一樣的所在。”

“那可就見鬼了,”鄭海搖頭說,“我們這兒哪還有那樣的地方?――哎,會不會是觀堆山呢?――哦,好像也不大像。”

“也許‘大地之乳’並不在我們霍州。”霍子輝說道。

“這種傳說聽多了,總是讓人感到不著邊際。”房晉一搭茬道。

“是啊,反正您的病也好了,還管它幹什麼的。”鄭海說。

袁方忽問霍子輝:“您說的那位碑林博物館的老學者是誰?”

“哦,他叫古遠今。”

“您和他認識?”

“我只是在碑林博物館聽過他的講解。他在講絲綢之路歷史時,隨口提到南昧的一些事蹟。那次我因為有急事,沒有來得及向他仔細討教,等後來想和他聯絡,也沒有合適的機會。”

袁方沒吭聲,一個念頭正在他的心底萌生。

“項鍊上的女神究竟是什麼來歷?”袁方又問霍子輝。

霍子輝搖頭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你要是有興趣,不如再問問陳阿明吧。”

袁方慘然一笑道:“恐怕不太可能了。”說著,把他到上海替劉漢唐拍照以及後來白頭老屋失火的事跟霍子輝說了。

霍子輝聽罷,驚得半晌沒說出話來。自己剛剛死裡逃生,卻驚聞一位故人逝去,心裡著實有股說不出的滋味。一生一死總是這樣難以捉摸。他不禁拿起頸上的項鍊摩挲著,那上面的女神可將日月高舉,可是凡夫俗子的生命卻是如此脆弱無常。

“還有一件事得跟您說說。”袁方看霍子輝看著項鍊發呆,又把自己在鐵佛寺藏經閣中看到“日月光女菩薩”畫像一事對霍子輝講了。

“啊,鐵佛寺裡也有這稀奇的物件?”鄭海先驚訝道,“我去過那兒一次,除了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