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古墓可非同一般。我猜,這個墓室整個都是用巨石給封起來的,靠挖盜洞的方式是肯定進不去的。”
小張頷首說道:“莫三俠猜的沒錯,當時考古隊在四周也下過盜洞,但是先後都碰到了巨石,沒法再前進分毫。”
“那就炸他媽的你早說啊,我們兄弟多搞點炸藥過來!”杜老二埋怨道,這傢伙也是個暴脾氣。
莫老三搖搖頭,“沒用,這封門石起碼有半尺厚,那周圍的金剛牆就更不用說了,放炸藥也不過是炸個窩兒……”
“就你特麼的話多!”杜老大一個脖拐,把莫老三打的原地轉了一圈。
小張說道:“莫先生說的沒錯,搞炸藥的話動靜太大,一下子收集那麼多炸藥的話,會被有關部門察覺而且現在也來不及了。
這座墓從發現到現在,已經有大半個月了,因為地方太偏遠,發掘又麻煩,所以考古隊對這裡並不重視,所以才給了我們時間,不過我猜他們現在差不多也該行動了我們時間不多。”
杜老大蹲在坑邊連連點頭,“對對對,夜長夢多,趕緊倒完去特麼的。不過這怎麼下手呢?這石門恐怕有幾千斤重,就咱這些人,憋出屎來估計都推不動。”
說罷斜著眼瞅著莫老三說道:“一進來你就叨逼叨的,就你特麼懂得多,你倒是說說該怎麼進去倒鬥,說不出道道來,哥幾個弄死你!”
莫老三被他這麼一嚇,無奈的雙手一攤看向小張,發出了無聲的求救大家搭班子盜墓,怎麼最後倒都成我的責任了。
小張卻根本不搭理他,好像認可了杜老大這個提議一般。
莫老三隻好硬著頭皮說道:“那我只好大膽地猜一猜了,不過猜的不對的話你們可別怪我……”
“快雞扒說,瞧你在那瑟的。”
莫老三清了清嗓子:“咳咳,在咱們盜墓這一行,凡是各朝各代的墓都有特點,俗話說‘秦埋嶺、漢埋坡’……”
“尼瑪比的,說正經的,別跟老子這裡掉書袋。”杜老大隨手抓了一把土撒了他一臉。
“咳咳”站在坑底的莫老三被兜頭撒了個正著,抹了一把臉上的泥土,繼續加快語速說道:“歷朝歷代的墓都有特點,但是這個墓,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跟所有朝代的墓建制都不搭邊。從風水上來說呢,這選的地勢和方位也沒什麼道理,朝代很難判定。”
莫老三說著偷偷瞄了龍頭一眼,“我之前跟張先生了解了下情況,他們曾在周圍幾個方位都打過盜洞,全部遇到了金剛牆,從盜洞遇到金剛牆的方位來講,地宮的規模非常大,這麼大的地宮,還用得起這樣規格的封石,那不是一般的墳、墓、冢所能當得起的,只有帝陵和寢才有這樣的地位。”
杜老大聽到這裡站了起來:“你說咱挖到皇帝墳了?”
看他激動的兩眼放光的樣子,莫老三又怯怯地說:“也不見得,一般帝陵都有非常大的封土堆很多帝陵的封土堆就是整座山可是咱們遇到的這個陵,上面是平的,不像是有封土的樣子,從下面的封門來看,地宮應該也不是很深……”
杜老大撓頭道:“嘿!邪門了,哪個狗皇帝閒著沒事跑這挖這種破坑啊?”
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北野龍吟說道:“莫兄弟推測的沒錯,這座陵墓之所以這麼奇怪,因為裡面埋得根本就不是漢人這是元朝皇帝的陵墓!”
下雨
二十年後,李家村。
李梓楊坐在教室裡呆呆地看著外面連綿的細雨,習慣性的走神了。
講臺上數學老頭正一筆一劃、鏗鏘有力地寫公式,等他寫完了也該放學了,梓楊心想。
這時候突然頭上被紙團砸了一下,李梓楊扭頭,發現阿衝正對他擠眉弄眼,臉上浮著一層得意的微笑,用手指了指腳下一個脫了皮的半癟皮球。
阿衝是梓楊最好的玩伴,雖然只是個十來歲的孩子,但是比同齡人都早熟,除了跟梓楊在一起比較活潑之外,跟其他人話都不多。不跟大家玩的時候甚至有些陰鬱,他自小就父母雙亡,跟智力有缺陷的叔叔住在一起,靠村裡的救濟度日。
梓楊的父母挺喜歡阿衝,把他當乾兒子一樣看待,經常留他在家吃飯過夜。
數學老頭終於龍飛鳳舞地寫完板書,然後把手腕上的上海牌石英錶伸到大家面前仔細看了看,說:“嗯,下課。”
一幫孩子嗷地發一聲喊躥出教室,把和藹慈祥的老頭嚇了一個趔趄,在孩子們後面顫顫巍巍地喊:“慢點慢點,天陰路滑,小心摔跤……”
阿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