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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言辭,是因為他自幼一向對人的善意和惡意極為敏感,偏生周圍這樣的人太多,所以他一向不願與那些偽善面孔下的醜陋心思打交道,寧願獨自一人誦佛唸經,與木石為伴。

而她一向對他算不得溫言軟語,卻待他與尋常人不同,而如今這份不同彷彿就要從此消弭於無形,短短三日,彼此間彷彿卻劃了深深溝壑。

元澤無意識將那夜親密之時喚的親暱稱呼再次喚了出來:“白……。”

元澤原本聲音就極為悅耳溫涼,這般黯然神傷,似秋涼的風掠過人的心頭軟處,秋葉白手上一頓,淡淡地道:“你還是叫我小白施主罷,那夜的事,元澤,你且忘了就是。”

元澤聽她喚自己全名,不肯再喚自己‘阿澤’,只覺得自己心頭一片莫名的焦灼,這種焦灼是他從來不曾體會過的情緒,那種若是不說些什麼,從此對方便會消失,但是張嘴又不知當如何挽留的茫然與挫敗讓他只能下意識地拉住她的衣袖。

“小白施主……。”

秋葉白看著他拉住自己衣袖,微微顰眉,轉了個話題:“我想知道,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百里初到底在做些什麼事情?”

這個問題在她心中盤桓已久,讓她輾轉難眠。

元澤見她沒有甩開自己,心中微微地鬆了一口氣,聽著她問,猶豫了片刻,還是無奈地搖搖頭:“阿初性子要強些,他覺得貧僧是個沒用的,若是他再不能做得主,只怕死無葬身之地。”

“這是他的話罷。”秋葉白淡淡地道,這樣的口吻一聽就是百里初的,

“嗯,貧僧並不知道阿初具體什麼時候存在的,大約還是在真言宮……。”他頓了頓,神色有些悠遠迷離:“大約還是真言宮授香的時候,那時候貧僧尚且年幼,而每一次貧僧從夢中醒來,都會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時辰似乎過得極快,而身上也不知道為何總全是血汙,很久以後,才知道原來阿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了,但是阿初卻彷彿知道貧僧的存在許久了。”

秋葉白心中微微一鬆,若是元澤完全知道百里初在做什麼,自己便真是這世上最自以為聰明,實際上最可笑的蠢人。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元澤雖然木訥,但是某些方面還是頗為警惕的,她也察覺了他對人心的善惡似有一種本能的感知能力。

那麼當初,她明明是懷著別的目的接近他,他又為何願意跟著她走?

“也就是說,你根本不知道百里初佔據身體的時候,他做過什麼?”秋葉白淡淡地開口,她很想知道如今的元澤,是不是真的一直都是她看見的那般乾淨純粹,是不是會對她說謊。

元澤搖搖頭,看著她的眼睛,輕聲道:“不,貧僧雖然懵懂些,卻也並不完全不知他做過什麼,至少貧僧知道你是阿初在意的人,而他從來沒有那麼在意過一個人,以至於他需要我來接近你,才能避免你對他過分的防備。”

元澤彷彿陷入自己的思緒裡頭,有些迷惑地看著秋葉白:“貧僧甚至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那麼在意你,那種感覺很奇妙,只是知道阿初覺得很暖……很溫暖,只是抱著你,就會感覺很舒服,以至於貧僧都能感覺到那種愉悅和溫暖。”

秋葉白聞言,怔然了好一會——溫暖?

她看著他精緻無雙的面容,彷彿能透過那純粹美麗的銀灰色眸裡頭看見另外一個莫測冰冷而強悍的靈魂。

秋葉白眸裡閃過一絲複雜,她似乎曾經在和他交手的時候,聽到過他曾經提到過。

溫暖?

只怕是他喜歡喝暖的血罷?

她忍不住輕嗤了一聲,隨後忽然輕咳了幾聲,別開臉。

元澤一愣,回過神來,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自己竟然不自覺地伸手去觸碰秋葉白的髮鬢。

他感覺到指尖下細膩柔滑的觸感,那種熟悉而陌生的感覺令他立刻想起了那個靡麗的夜,她柔軟的腰肢,細膩的肌膚,修長的雙腿,還有……那特殊的迷人的柔軟芬芳。

他瞬間一僵,趕緊收了手,抓住自己手腕上的念珠,面色緋紅:“……對不住……貧僧……。”

秋葉白亦在他幽涼的指尖觸碰上自己的臉頰的那一刻,想起了那一夜的荒唐與迷亂,他的純淨的眉眼之間燃燒著緋色的*時,美豔驚人,似遍染了人間春色。

她垂下眸子,轉頭拿起一邊的茶杯,將杯子裡的涼水一飲而盡。

元澤忽然遲疑道:“貧僧有一事相問,不知小白施主可否為貧僧解答。”

秋葉白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