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是國師將人帶出來,你就去告訴秋葉白,哀家給他的懿旨都作廢。”
元澤的腳步,銀灰色的眸子定定地看向太后:“老佛爺,你給了小白施主什麼懿旨?”
太后看著他,神色冰涼而傲慢地道:“這與國師並無干係。”
元澤微微眯起銀灰色的眸子,眸子裡一點子黑色瞳孔隱約有擴大的詭異的趨勢,但是他迅速地一閉眼,再睜開之後,還是尋常的銀灰色眼眸,他一言不發地繼續向刑房而去。
董嬤嬤無法,只能趕緊示意跟在元澤身邊的花奴、月奴幾個趕緊跟上去。
……
元澤趕到的時候,梅蘇已經靜靜地在刑房門口負手而立,但是卻不知道在想什麼,聽著裡面的鞭子和悶哼聲,他的神色有些遊離天外。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梅蘇方才轉過臉來看著元澤,見到元澤之後,兩人對視了片刻,隱約似有風雨雷動於彼此視線交錯之間。
“國師大人,淮南一別,數月不見,您還是這般超凡脫俗,清雅出塵,怎麼,這是來救人麼?”梅蘇對著元澤,微微一笑,一點都不掩飾眼眸裡的挑釁。
元澤神色淡然地看著他:“你是誰?”
一干跟著元澤的人,和梅蘇的人都齊齊一愣。
梅蘇臉色一僵:“國師……。”
元澤沒有理會他的表情,就要往刑房裡頭闖,但是立刻被內監衛攔住了。
“國師,沒有太后老佛爺的懿旨,誰都不能進去。”
內監衛只聽鄭鈞或者太后的調遣,元澤臉色沉了沉,忽然輕聲道:“讓開。”
他聲音雖然很輕,但那一瞬間的凌厲皓然的威壓與氣勢,讓一干人幾乎忍不住就要雙手合十跪伏在他腳下,請求寬恕
月奴和花奴幾個,甚至包括見過元澤的人都沒有見過元澤的這一面,他素來都是沉靜溫和地潛心佛法,人情世故上甚至是懵然的。
而就在雙方僵持的那一霎,門忽然‘吱呀’一聲開啟了,鄭鈞一邊解手套一邊左右看看對峙的雙方,似笑非笑地道:“鄭鈞見過國師,不想國師也來了,這是和梅大少爺一塊談經論道麼?”
“小白施主呢?”元澤素來是不會和人打花腔的,只單刀直入地質問鄭鈞。
鄭鈞狀若恭敬地道:“您說的是秋葉白麼,人在這,怎麼國師要帶人走麼?”
說著,他一抬手,裡面的內監衛就將秋葉白給抬了出來。
元澤和梅蘇齊齊看去,只見兩名內監衛抬著一個擔架,擔架上伏著一個纖細修長的人影,彷彿睡過去了一般,但是她蒼白如金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