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似乎遺漏了這個重要情節。
「資料室鎖上了?」坐在桌子對面的森川須磨緊蹙雙眉。「這是怎麼回事?是誰說門被鎖起來……」
「大家都看到了,因為有人在資料室前面玩遊戲。」
「在殺人現場前面?」
「對。」
「嗯。」森川面露感嘆。「資料室的門……被鎖住了……也就是說,殺人兇手使用過資料室的鑰匙?」
「或者是被殺的人從裡面反鎖?」我說道。「在她瀕臨死亡之際,用盡最後的力氣把門鎖上。」
「但是,她的脖子被緊勒過吧?」森川半玻ё潘�鬯怠T謨齙僥煙獾氖焙潁��謀砬樽蓯鞘�置勻恕!杆�牟弊穎喚艚衾展��椿褂辛ζ�衙潘�希俊�
「可能她曾一度失去呼吸,犯人也以為她已經死了,所以就離開現場。」我加以說明。「但是,後來她突然恢復意識,在驚慌之餘把門鎖上,然後又再度失去意識,最後就死了。」
「你的想象力還真豐富。」森川點點頭,嘴角微微揚起,說道。「但是,以前發生過同樣的案例嗎?」
「我想應該沒有吧。」正在看書的四季突然插話。但是她沒有抬頭,仍然低頭讀著期刊。
「她倒臥的地點是在資料室最深處,距離門口最遠的位置。由那個窄小空間的狀況來判斷,被襲擊的人在恢復意識時所採取的行動,應該是向外求助吧?怎麼反而會把門反鎖?」
「因為她不想再受到襲擊。」我提出反駁。
「總之,她又不是遭利器刺傷,以她的死法來說,是最不可能發生這種情況的。」四季簡單地說。
「那麼一來,上鎖的人應該是犯人吧,也就是犯人出門之後再把門鎖上。」我說道。「那樣子的話,犯人就需要資料室的鑰匙了,能使用鑰匙的人,不就屈指可數了嗎?」
「可能性本來就十分有限。」四季說。「啊~~真是無聊。淨是一些讓人提不起勁去思考的討論耶。」
「是這樣嗎?」我再度反駁。我瞄了森川一眼,森川正好歪著頭思考。「如果不使用放在辦公室或護理站的鑰匙串,說不定沒有辦法鎖住資料室的門。的確,在那種狀況下.即使是借鑰匙串的人拿著鑰匙,也不能說他有嫌疑,但是可以將犯人限定在與醫院有關的人上頭。可是,犯人為什麼會想把資料室的門鎖起來?如果是想藏匿屍體,這麼做也沒什麼效果吧?」
「對啊。」森川須磨點點頭。「把門鎖起來反而讓人起疑。」
「想進去的人如果開不了門,只會去拿鑰匙來開門。」我繼續說明。「也就是說,即使將門上鎖,也無法阻止別人進去裡面。頂多只有拖延時間的效果。這樣的話,犯人為什麼要將資料室上鎖?」
「你的觀察抓到重點了。」四季出人意料地回答。
「什麼意思,妳已經得出結論了嗎?」
「你的推論很有趣,繼續說吧。」四季輕揚嘴角。「聽你的推論很愉快。」
「愉快?難得妳會這麼說。妳如果愉快的話,我也很開心。好!那就繼續吧。」我攤開雙手。「但是,等一下一定要聽聽妳的看法。」
「現在我要說的,雖然被說成沒有什麼效果……」森川用手指推了推鏡框。「但是把門上鎖後,至少能阻止別人到裡面去吧?象是那些在資料室前面遊玩的孩子們。如果事件提早曝光,那麼犯人逃走或做後續處理所需要的時間,就完全沒有了。我認為犯人上鎖的理由,應該是不想讓命案馬上被發現。」
「不,不是那樣。」我搖搖頭。我有點亢奮。做這種討論,雖然對殺人事件的受害者很失禮,但在理論的構築上,或者在彼此間對案件假設的比較上,或許的確就如四季所說的,十分令人愉快。或許人類真是一種冷酷的動物吧!
「就我所知,少年們從來沒進過那間資料室。長廊旁邊沒有窗戶,那扇門也不是玻璃門。資料室本身並沒有標示是哪種房間。我覺得那是個別人不會輕易進去的地方。至少不是與醫院不相干的人會誤闖的地方。」
「但是,犯人怎麼會知道這些事,這也是個問題。如果是個不清楚醫院狀況的人,就不能做那麼精準的判斷吧。」森川說。「對我來說,在殺人之後,那種將門上鎖,姑且把資料室裡的不祥物先藏起來的心情,一點也不奇怪啊。」
「再繼續討論這個沒什麼意義。」我微笑著說。「人類的行為這種玩意兒,不可能總是合乎常理的。人只會在事發之後,想著當初為什麼自己會那樣做。總之,門會上鎖的問題暫且先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