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子,擰眉幫她擦乾淚痕,壓低聲音不住誘哄著,費了好大力氣,才讓芸娘破涕為笑。
她沒有注意到青年的異樣,等眾人用過飯後,便獨自呆在廚房中,將殘羹冷炙收拾乾淨。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卓璉回過頭,發現身量高大的男子就站在身畔,與她捱得極近。
心臟狂跳不止,女人面上卻沒有露怯,畢竟除了最早的砒。霜以外,她對桓家可以說是仁至義盡,並無半分虧待,話本中的鎮國公心胸狹隘不假,也不會無緣無故對她出手。
“小叔有事找我?”
漆黑雙眸緊盯著卓璉,桓慎低聲發問:“我離開汴州,大嫂好似很高興。”
“未曾。”
她果斷否認,“當初夫君就是在皇城根兒丟了性命,我心裡難過都來不及,又怎會生出半點歡欣?前些天我在山上埋了一罈酒,名為松苓,此酒色澤淺金,既能明目清心,又能撫平肝火,品相委實不錯,我把這壇酒留著,等小叔回來再飲。”
桓慎陰沉的面色緩和幾分,淡聲交待道:“方才我沒跟母親說實話,此次入京,是要隨三皇子上戰場的,刀劍無眼,若真有個三長兩短,便只能由你照顧母親跟芸兒了。”
就算知道話本中的鎮國公勇武過人,這檔口她仍有些擔憂:“母親小妹都是我的親人,不照顧她們我還能照顧誰?”
桓慎對這個答案很是滿意,沒有多留,等他的身影徹底從視線中消失,卓璉懸著的心終於落到了實處。
雖然自己代替了原身在陌生的大周朝過活,也把劇毒直接倒在地上,而非灌入小叔的肚腸中,能保證青年擁有一具強健的身軀,不至於英年早逝。但天意不可違,只要桓慎上了戰場,想要避過扮作男兒身的女主,幾乎無一絲可能。
畢竟卓璉沒有機會接觸到樊家人,對書中劇情的影響也不算大。
不過要是她沒記錯的話,樊竹君是懷化大將軍樊兆的次女。樊兆常年征戰,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長子樊周又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女主擔憂至極,才會自行投入軍營,因武藝不錯又頗有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