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
“瞧我……”白落落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詩詩,夫妻如蓮藕,即便藕斷依舊連著絲,夫妻相處貴在互信。”
“夫妻乃是一體,不分你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以互相磨合,互相改變,切記不要失了自我。”詩靜軒一臉凝重的叮囑。
“詩詩,疼惜自己之人才能招人疼惜。”詩君翼聲音微微低沉,緊緊的抱了抱詩豔色,他家的寶貝,他家的丫頭,他自小擱在心尖上疼惜的人兒。
“丫頭,二哥永遠在這裡,你想怎麼招二哥都給你撐腰。”詩君崎似乎說不出那些叮囑的話語,那樣會讓他覺得他的丫頭一下子離了他好遠。
“三姐,努力幸福。”詩君雁眼眶微紅,頭顱靜靜的靠在詩君翼的手腕之上。
“我會幸福一輩子。”詩豔色低低的開口,聲音微微哽塞,她帶著家人的叮囑,家人濃厚的愛嫁給她最愛的男子,豈會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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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血債要血償
太子府。
梅園,寸草不生的焦土之上,殷離席地而坐,周邊散落著無數酒壺,男子雙目染血通紅,眼底有著深濃的黑暈,好似很多日都沒有沐浴清理過,鬍鬚凌亂,白衣佈滿了泥土褶皺,整個人像是落魄的流浪之徒,狼狽頹廢不堪。
“大皇子,我們所有的商業來往全部被詩家的詩君崎凍結,不知道他怎麼會和滄祁首富秦旭來往密切,我們的大單秦旭手中不少,他先前開了虎口,下個不少大單,他一反悔導致我們所有的商品全部滯留,秦旭賠償的違約金遠遠不足商品的成品價,現在所有的的店面都在虧損,詩家連同秦旭擾亂市場價格,我們降價,他們降的更低,甚至開出高額薪水挖走了我們不少精英之才,很多店面已經支撐不下去,請大皇子定奪。”一商人作扮的中年男子低聲稟告道,頭顱垂著,根本不敢去看殷離的眼睛,曾經意氣風發,溫軟如玉的大皇子如今怎麼會頹廢成這般模樣。
殷離連頭都未抬,好似沒有聽到那男子的話語一樣,眼眸裡哪裡還有半分清明,渾濁的好似混了漿糊,粘稠不清。
“大皇子,不僅如此,如今朝堂之上大抵都是詩家與凌王的人,丞相大人的門生一個個擠入朝中,後有凌王推波助瀾,即便是皇上也阻擋不住,而且我們的官員不是因為貪汙受賄被抄家滅族,就是欺上瞞下被貶至窮鄉蔽野之地,更有官員無端被暗殺,現在朝中早已人心惶惶,大皇子不出面,我們的人根本難以心安,只怕會倒戈相向。”另外一朝服作扮的男子嗓音壓得極低,背對著光而立,看不清楚面容。
“御林軍由詩君翼掌控,我們費盡幾年心機插入之人莫名被撤換掉,或是被派去執行危險任務死掉,在外接管詩君翼兵權的部分,無端被五皇子強行全部收入囊中,我方失了十萬大軍。”最後一名男子身著軍裝,面色拘謹,高大的身子挺得筆直,眸中盡是焦慮之色。
“大皇子,如今正值危機之際,皇上不管不顧,分明就是將我們逼入死衚衕。”先前那著著朝服的男子嗓音壓低了幾絲,“大皇子若然繼續放縱不反擊,只怕我們費盡經營十幾年的勢力會功虧一簣。”
殷離沒有說話,甚至連頭都未抬,依舊眯著眸子滿臉的呆滯,好似此刻坐在那裡的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腦海裡回放的全部是那女子轉身就走的畫面,而他就站在原地,無論等多久,無論怎麼呼喚,那個女子都置若罔聞。
殷離的三大主力頓時愣在原地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全部面面相覷,一臉的陰沉。氣氛瞬間變得凝重尷尬,本想借故離去,卻在此時,殷洛的屍體被送了進來,“大皇子,屬下無能,屬下沒有保護好三皇子,屬下……”後面的話語有些說不出來。
“三皇子,怎麼會弄成這樣?”身著朝服的男子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屬下沒用,三皇子去詩家劫人,卻不想反而中了詩家和凌王的陷阱,三皇子……”那侍衛跪伏在地,連大氣都不敢出。須殷好染。
“大皇子,三皇子死的冤枉啊,大皇子你莫不是要三皇子死不瞑目不成。”先前那三人也跪在殷洛屍體旁邊,聲音哽塞的厲害。
殷離有些呆愣的抬起頭顱,目光靜靜的落在殷洛的身上,卻見殷洛滿身都是血,素白的衣袍幾乎被血染透,臉色慘白,眉目緊閉,髮絲凌亂的散在身後,臉上似掛著痛苦的神色,不濃卻因為那面色的蒼白異樣的明顯。
“阿洛,陪我喝一杯。”殷離低沉沙啞的嗓音淡淡的響起,聲音不大,卻分外的澀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