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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是他的女婿跟我是舊友,我倆很久沒有見過了,趁此機會倒可以敘上一敘。”

林惠然微一思索,頓時瞭然,語氣更溫和了一些:“我們陪你去就是了。”停了一會兒又說:“你性子一向灑脫,這會兒怎麼鑽牛角尖了,想去見他隨時可以去,何必非得有個由頭?”

子離低著頭,聲音悶悶的:“他已經是成親之人了,我……我已經不作他想了,偶爾見上一面,也就心滿意足了。”

林惠然輕輕嘆氣,半晌不發一語。

元流火坐在旁邊,怔怔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想這兩人在說什麼,完全聽不懂啊。

當天夜裡,元流火在枕頭邊問林惠然白日所說的話。

林惠然不願意多做解釋,只淡淡地說:“那人就是子離的心上人。”

元流火唰地從床上坐起來,拍著手開心地說:“哇,原來他是丞相的女婿呢。”停了一會兒嘆道:“怪不得子離每次談起他,總是哭喪著臉呢。”

林惠然平躺在床上,打了個哈欠,感覺元流火在床上跟只猴子似的很活潑,這固然不是什麼壞事,只是有時自己累得很了,沒精力陪他玩,也是很招架不住。

元流火趴在他肩膀上問道:“你家裡來書信了嗎?”

“沒有。”

元流火沉默了一會兒,有些傷心地說:“他們還是不肯原諒你嗎?子離性格還算是剛硬的,若是哪一日你做了誰家的女婿,我肯定要哭死了。”

林惠然睜開眼睛,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停了一會兒又笑起來:“你一天到晚都在亂想什麼啊。”他把元流火拽進棉被裡,道:“你好好地睡覺。不然把小衣脫了,我陪你玩玩。”

元流火臉頰一紅,羞嗒嗒地說:“不要。”

他說不要,林惠然果然很君子風範地鬆開他,閉目而睡。把元流火氣的要死,在床上捶打了一陣才憤憤然地睡下。

翌日,三人穿戴一新,帶著賀禮去丞相府拜壽。他們仨都不是什麼高官富商,被僕人們引到客廳之後,奉上茶水就走了。

林惠然在此處遇到了林知府,非常意外,兩人敘了叔侄情誼,又聊起在金陵的往事,林惠然才知道金陵王前幾日生了重病,暴斃而亡,其子孫為了爭奪爵位,互相廝殺拼打,皇帝趁此機會收回了金陵王的爵位,重新派了許多官員,駐紮在南方各地。林知府也被召回了朝廷。

林惠然想起那兩個做了男妓、又被金陵王害死了的男孩,這金陵王荒淫無道,亂|倫暴虐,得此結局,也是惡有惡報。

後來林知府又問起他的學問和仕途,林惠然只得搪塞支吾,拿其他話岔開。

兩人聊家常的時候,元流火一直在旁邊坐著,希冀著林惠然能把自己介紹給他叔叔,誰知兩人聊得都是些聽不懂的東西,他倍感無聊,挪動步子,坐到子離的身邊,問聲細語地說:“子離哥哥,咱們去別處玩吧。”

子離白了他一眼:“這裡不是你家,不要亂跑。”

“你不去見見你那位朋友嗎?”元流火好奇地看著他。

子離低頭不語,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站起來,捉住元流火的手腕,輕聲道:“我帶你四處走走。”

子離領著他,輕車熟路地到了丞相府的後院,只見到處都是捧著食盒花盆的傭人來來去去,走廊下站著一個衣服華麗面容精緻的少婦,伸出纖纖玉指,對臺階下面的幾個管事和婆子指揮調派。

元流火見了那女人,微微一驚,扯住子離的手就要走,心想這人定是丞相的家眷妻女,被外面的男人瞧見金面,說不得又是一場大禍。

子離面色陰鬱,卻並不離開,反而握住元流火的手走上前去,微微拱手,臉上帶笑:“嫂嫂。”

女人早瞧見了他,含笑走下臺階:“兄弟是何時來的,怎麼也不來找我和南樹。”

子離也款款笑道:“我昨日才來京城,今天就來拜訪哥哥嫂嫂了。”

女人和他閒聊了幾句,指著外面說道:“你哥哥和我爹爹在書房裡見那些清客呢。”又嘟著嫣紅的嘴唇道:“也不知道他跟男人們成日有什麼可說的。”

子離玩笑道:“他和那些人無話可說,跟嫂嫂就有話可說了。”

女人掩嘴而笑,那手帕打了他一下。

幾個侍婢跑過來,說是外面的宴席開始了,太夫人請夫人過去。

子離遂跟她道別,女人抱歉道:“家裡忙成一團,今日你來的不巧,我不能招待你了,你去找南樹,你們兄弟兩個好好敘敘。”說罷扶著侍婢嫋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