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有些嚴肅。”
“因為他喜歡你?”向暖自然地推測著。
蘭卉搖搖頭,“起初我也這樣認為,可事實上,是我誤解了。在我努力考上了跟他同一個專業後,想要藉著請教專業的途經來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時,發生了一件事,讓我徹底明白了,他並不喜歡我。我一怒之下,退學轉系,然後又花了一年多的時間,重新考到現在的專業。”
“什麼事情這麼大條?”向暖有些震驚。
“我發現他交了一個女朋友,可這並不是令我氣憤轉系的原因,我氣憤的是,後來我從別處知道,他交這個女朋友只是為了在我面前演戲。我還沒表白,就已經提前宣告了失戀。我只是很懊惱,被他這麼輕易的洞悉了自己的情感,也更加接受不了他用逃避的方式,來處理這個事情,自以為選擇了令我受傷最小的方法,讓我知難而退,卻只是為了自我滿足,儘快有效地把我拋開得徹底。”
蘭卉的情緒,隨著她的訴說,漸漸失落起來。兩人開始無聲地喝起酒來,沉默了片刻之後,向暖輕聲問她:“那現在你跟他,怎麼樣了?”
蘭卉無奈地笑笑,說:“就像哥哥對妹妹一般,他依然對我有求必應,時不時送來溫暖,給我照顧,可卻在相處的過程中,無時無刻不揣著謹慎,刻意保持著安全的距離。這才是最讓我討厭,受不了的地方,不喜歡我也不敢明說,不喜歡我,還總是這樣對我好……”
停頓了半晌之後,蘭卉的苦澀地笑了一聲,說道:“但我更討厭這樣的自己,明知道他不喜歡我……”她的話停在漆黑的空氣中,遲遲沒有說出下半句,她只是將手裡的啤酒一飲而盡,然後說了一句:“睡覺吧!”就鑽進了被窩。
向暖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今天蘭卉能夠一口氣跟她說這麼多,她已經很高興、很知足!平常蘭卉看起來有點冷淡,又是個戒備心很強的人,這樣的人,願意跟自己說這些,就證明她已經足夠信任自己,把她當作了自己人。向暖感到很欣慰,蘭卉也是她重生以後,交到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向暖望著對面床鋪上已經睡下的蘭卉,她也滿足地躺到床上,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兩人雙雙曠了早課,睡死在宿舍的被窩裡。直到日上三杆,窗外的陽光刺得向暖眼睛有些不舒服,她才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此時,蘭卉還在床上睡得香甜,向暖的喉嚨已經乾涸的快要發不出聲音,腦袋也留著昨天酒醉的後遺症,痛得整個腦袋像要炸開似的。
她昨天是逞強逞大發了,自己本來就不勝酒力,最後卻又在與蘭卉聊天的氣氛裡,多喝了兩罐啤酒。此時,宿醉後的自己,簡直讓她痛不欲生。向暖在心裡暗念自己,以後真不要隨便喝多麼多酒,至少近期她是再也不想看到酒了。
在床上靜坐了五分鐘,向暖漸漸適應了現在的身體狀態,她晃晃悠悠地走下床,準備去躺洗手間。正在這時候,她的手機鈴突然響了,螢幕上是一串陌生的號碼,電話裡是她從沒聽過的女聲。
電話那端的女生說完話,向暖不停地在跟對方反覆確認:“你確定?你沒搞錯?”
“我確定,這點兒事,我不會搞錯的。恭喜你透過了廣告試鏡,明天早上開始正式的廣告拍攝。呆會兒,我會把具體時間和地點發到你的手機上,請你今天養足精神,為明天的正式拍攝好好準備一下。”電話那端的女生對向暖囑咐完,便結束通話了。
放下電話的好一會兒,向暖還沒有從剛剛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她怎麼就透過了呢?遲到、摔道具、與男主演吵架,這裡面的每一條理由都足以分分鐘將她秒殺掉。她本來抱著與楊遠老死不相見的決心,才敢那樣與他對峙的。能透過試鏡,她是萬萬沒想到。上次與楊遠當眾吵架,對立到那個份上,明天再相見,她要用什麼姿態來跟他共處啊?她一個小新人,還沒進演藝圈就得罪了大前輩,這讓她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向暖真是越想越絕望,衝動是魔鬼,都怪自己一時衝動。糾結了好一會,她突然想還有拒絕這招,反正已經知道楊遠不是她要找的人,她也不打算進娛樂圈了,乾脆打個電話拒絕好了。可當她拿起手機,準備回撥拒絕的時候,鈴聲卻再一次適時地響起了,又是一串陌生號碼,今天真是業務繁忙。
向暖接起電話,在對方開口的瞬間,她就認出了說話的人,是她前世的弟弟凌蕭。
“我找了你當時給醫院留下的緊急聯絡人電話,不好意思,冒昧給你打電話。母親昨天已經做完手術,非常成功,這兩天我在醫院再沒看到你,你幫忙墊付的錢一直無法還上,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