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就胡說八道。”
向暖湊到蘭卉身旁,撒嬌地求得她的原諒:“好姐姐,饒了妹妹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不過,有一點我沒有騙你,我確實是有喜歡過人。”
“是嗎?說來聽聽,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這次再騙我,你就死定了。”
“已經是過去式不值一提了,我已經決定重新開始生活,等我再遇到喜歡的人,我保證第一時間告訴你。”向暖舉手做發誓狀。
見蘭卉沒吭聲,算是放過她了,向暖順勢發問說:“那你呢?有沒有喜歡的人?”
一段暗戀積累到一定程度,為了不讓它滿溢位來,需要找個人傾吐,不管是對暗戀的人,還是另外的人,總要找個出口為自己減壓一下。獨自一人默默地在心中隱藏維持,時間久了,會被無法宣洩的辛苦壓抑得瘋掉。
或許是剛才的紅酒很好喝,抑或是蛋糕的巧克力很純,更可能是現在的氣氛剛剛好,今晚發生的一切,在冥冥之中促成了這個契機,讓蘭卉想對眼前這個人,傾吐她十幾年不曾對任何人說起,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今晚,向暖成為了被蘭卉選中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發揮胡編造詞的天賦了,具體詳見本章標題。
這個閨話嘛,應該是“閨中秘語”,“閨蜜夜談”,大約是這倆詞語的縮寫。
誰讓饅頭當初把每章的標題設定為兩個字呢?真是自己何苦為難自己……
不過不要緊,饅頭一向喜好苦中作樂,沒有詞,自己造~
☆、苦戀
晚上十點半,宿舍的電如常斷掉,伴著窗外路燈射進屋內的那點光亮,蘭卉緩緩開口,對向暖說起這十幾年藏在她心底的一段暗戀。
“我喜歡他整整十二年,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才八歲,還在上小學,而那時,他已經是個有點成熟的男高中生了。小時候,我們兩家常常一起乘車出遊。有一年夏天,我們兩家一起去海邊度假。那時候,我剛剛學會游泳不久,又正值表現欲旺盛的年紀,我總想要在大海面前,眾人面前,一展自己的泳姿。父母當然不會同意,給我套上個游泳圈,只允許我在近海遊著玩。我感到很不盡興,但奈何他們一直在身邊看管著我,我也不敢違抗嘗試,小孩子都是很不自由的。最終在度假的最後一天,我終於等來了機會,四個大人因為忙著收拾行李,提前回酒店了。我抓住他們不在的空擋,扔掉了救生圈,自由地向大海深處游去。可是,我還沒游出10米,便突然感到腳上傳來一陣刺痛,伴隨著疼痛,呼吸也開始逐漸急促起來,整個人一下子就慌了,身體開始不斷地往下沉,想要掙扎,卻只覺得使不上力。那是我第一次體會到死亡迫近的感覺,那種絕望窒息的感覺,我至今也忘不了。”
說到這裡,蘭卉又喝了一口啤酒。向暖好奇地追問道:“後來呢?你是怎麼得救的?”
蘭卉悠悠開口,繼續說道:“後來,在我完全放棄掙扎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對我伸出手,向我游過來的人,在我失去意識的前一刻,那雙手抓住了我。等我恢復意識,已經是在岸上了,我感到自己的嘴唇被一個冰冷柔軟的東西覆蓋住了。當我張開眼睛時,便看見了正在為我做人工呼吸的他。”
“哇,救命之恩啊!所以清醒之後,你就喜歡上他,打算以身相許啦?”向暖在一旁八卦地感嘆道。
蘭卉冷睥了一眼她,撇撇嘴說:“我可不是那種花痴的小女生,清醒之後,我馬上甩了他一耳光。”
向暖聽後,哈哈大笑起來,她拍著了蘭卉的肩膀,說:“是你的風格。”
接著,蘭卉也咧嘴笑了起來,然後有點感慨地往下說道:“想起來,我那時候像個貞潔烈女似的,小小年紀,男女觀念就那麼重。當時充斥在我腦中的不是死裡逃生的教訓,而是被他佔了便宜的氣憤。”
向暖開玩笑地說:“哈哈,如果我是你男神就會立刻放你不管,竟然對救命恩人恩將仇報。”
蘭卉無奈地看著向暖說:“如果是這樣就好了,我也不會就此慢慢喜歡上他。他實在太過狡猾,被我打過之後,一點怨憤也沒有,還繼續忙著幫我處理傷口。後來,聽父母說,當時我的腳被水母蟄到,如果不馬上消毒傷口,後果將不堪設想。”
向暖思忖一下後,摸著下巴評價道:“看來是個性格溫和的暖男啊!”
可蘭卉卻立即開口反駁了她,“他才不是什麼暖男,平時人前人後都嘻嘻哈哈沒個正形,以戲弄人為樂,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在跟我相處的時候,總是一臉深沉,有時候甚至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