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彤走進戴的書房,戴正坐在辦公椅上批閱檔案。
書房很大,裡面傢俱櫥櫃古色古香,做工考究。戴沒抬眸,專注著手邊的工作,她的表情莊重凌厲,耳上的鑽釘閃耀出冷硬的光芒。
“媽。”夏彤走過去,她將燕窩放在辦公桌上。
“恩,坐吧。”戴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等夏彤坐下,戴將手頭的檔案合上,雙手交叉,正眼看夏彤。
相比前兩次的冷漠,這次的戴柔和了不少,只是那雙丹鳳眼依舊犀利,銳伐,“夏彤,你是學什麼專業的?”
婆婆願意和她懇談一次,並如此“親切”的問候她的學業,夏彤幾乎感激涕零了。
她當即挽起微笑,“媽,我是學珠寶設計的。媽你喜歡什麼樣式的珠寶,等哪天我給你設計一個。”
戴卻沒承情,她道,“將來我們林家和林氏都要交到澤少和你手上的,你對未來有什麼構想?”
構想?
林家和林氏在她看來只是個名詞,它是空洞且沒有任何概念的。
“我…”夏彤為難了,她總不能說她沒想過吧。
“這麼說吧,這幾年我一直在國外忙,幾乎沒有時間回國。要是換成澤少在國外,七,八年都不能回國,你會怎麼做?”
七,八年不能回國?
那是說他們要分開七,八年嗎?
現在就算半天不見他,她都想的慌。
“這些年都是我一個人在打理林氏,我知道一個人管理一個跨國企業的艱辛。你是學珠寶設計的,你懂企業管理,會看賬目嗎,在澤少忙的焦頭爛額,分身乏術時,你能做些什麼?你真正考慮過你和他的未來嗎?”
她考慮過,她說過會為他生孩子,給他一個溫暖的家,可是這些在現實與生活面前都如此的微不足道。
七夕節的前幾天他異常忙碌,他在林氏走馬上任。
而她在做些什麼,她在忙著飾品店。
其實她並不是表面看的那樣輕鬆,在他忙得不歸家時,她也想知道他在做些什麼,她也希望兩人在事業上可以有共同的話題聊。
他將她送到她媽媽那,將她保護的密不透風,但在生活之外的地方,他們是屬於兩個世界的人。
“我…”夏彤兩隻小手放膝蓋上,慢慢的絞著。
夏彤眼裡的迷茫怎麼能逃過戴的眼睛,她嘴角翹起,繼續道,
“你們現在還年輕,或許有很多浪漫的事情想做。但是隨著日月的沉澱,再過熾熱的情感也會變成相濡以沫的相守,澤少和別的男人不一樣,他肩上擔著我們林氏的責任。”
“對於林氏,你確定可以和他風雨同舟,攜手未來嗎?”
她可以嗎?
從戴的書房出來,夏彤坐在走廊裡的軟椅上想著答案。
其實戴這次找她懇談,是以退為進,想讓她知難而退,她都明白。可是戴一下子戳中了他們生活的矛盾點,她不得不考慮。
難道真的要為了他,放棄珠寶設計嗎?
即使放棄了珠寶設計,她能為他做些什麼呢?
……
夏彤有些恍恍惚惚的走到林澤少的書房門邊,剛要推門,門從裡面開啟了。
夏彤嚇了一跳,緊接著就看見紫柔從裡面跑了出來。
紫柔滿臉淚痕,捂住嘴哽咽,看見她,還看了她一眼。那眸光裡有委屈,憎恨,嫉妒,別提多複雜。
紫柔跑遠了,夏彤定在原處。
如果你看見一個女人從你老公的書房裡哭著跑出來,你會怎麼想,怎麼做?
夏彤做出了選擇,相信他啊。
女人捕風捉影,疑神疑鬼的事情最要不得,遇到這類情況,必須要先相信自己的男人,然後旁敲側擊的追查真相。
她走進去,男人冷峻且修長的身姿立在辦公桌邊,他在拿著紙巾擦拭西褲。
“老公,你怎麼了?”他的西褲潮溼了一片,她走近問。
男人看見她來,將手裡的紙巾利落的扔進垃圾桶,他走來牽她的手,“你來的正好,陪我去洗澡。”
洗…洗澡?
洗澡也要人陪的嗎?
……
現在的情況是男人在裡面洗澡,夏彤倚在門邊站著。
浴室門並沒有鎖上,留下了很大的門縫。夏彤咳嗽一聲,抬頭盯著天花板。
“澤少。”女人叫了一聲。
“恩?”男人醇厚的聲音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