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困難的話,儘管說,事成之後,朝廷必定重重的獎賞!將軍耗費一兩銀子,那麼朝廷就補給將軍二兩銀子,而且事後二位大人還將向朝廷上表,請朝廷封將軍為‘平國公’,並且世襲罔替。”
鄭芝龍面色如常,說道:“哎呀,這可真是不容易啊!要知道,這一仗打下來,我不知道要耗費多少銀子,也不知道我的水師還能剩下多少?這可真是叫人為難!”
看著鄭芝龍那像撥浪鼓一樣搖來搖去的頭,史德威心道:“還真是老奸巨滑,不見兔子不撒鷹!沒辦法,只有亮出最後一招了!”他從懷裡又取出一封信,雙手握持,交給鄭芝龍,說道:“史閣部與威毅侯深知將軍的難處頗多,所以也十分的體諒將軍,他們特意寫了封信,在信中仔細的把朝廷的封賞寫了出來,還請將軍過目。”
鄭芝龍臉上顯出笑容來了,暗道:“嘿嘿,到了這種時候,就不信你們不低三下四。”他接過信,撕開信封,發現信有兩頁。他剛看第一頁,就楞住了,他指著那上面的字,問道:“這信是誰執筆?怎麼寫的這麼難看,就像是雞爪子扒的一樣,而且字型缺橫少豎,像沒讀過書一樣。”
史德威的臉微微有些發紅,說道:“這信的前一頁是威毅侯寫的,而後一頁是史閣部寫的。將軍別誤會,這決非是看不起將軍,而是因為事關機密,不能由師爺代筆,而且威毅侯執意要自己親手寫,說是要讓將軍體會他的誠心。”其實史德威的這番話不盡不實,信確實是林清華和史可法兩個人寫的,這是因為林清華要史可法代筆時,被史可法拒絕了,因為史可法覺得林清華信的內容實在是太過大膽,他自己擔不了這個風險,而且就連閻爾梅也覺得林清華的信太誇張,所以林清華只有自己寫了。
鄭芝龍聽完,說道:“原來是這樣,我早聽說威毅侯率性而為,不遵禮法,今日一見他的信,果然如此,鄭某十分的佩服,哪敢有什麼怨言!”他微笑著低下頭,看著那信上的內容,沒看幾眼,他又楞住了,因為林清華信上的內容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了,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在信上,林清華先是說了幾句景仰的話,對他的海上生涯十分的佩服和嚮往,接著便開門見山的提出了幾個條件:一、事成之後,向朝廷上表,請朝廷將海上的貿易大權的一部分交給他打理,他可以從沿海港口中挑出十個,港口的管理權全部交給他,這些港口的貿易由他完全掌控,稅收由他與朝廷平分;二、准許他從內地移民,在海外建立城鎮,而且稅收權的一半歸他,但管理權歸朝廷;三、由他一人壟斷與日本、南洋島國的貿易,其他的海商若是想與這些地方貿易,則必須經過他的同意。
鄭芝龍有些眩暈,這可是他多年以來夢寐以求的事情啊!他趕緊翻過第一頁,想看看第二頁寫了些什麼,但讓他失望的是,第二頁是史可法寫的,在信上,史可法老調重彈,又向他宣講了一番忠君的大道理,雖然史可法的字跡工整,個個都是蠅頭小楷,但卻並不能引起鄭芝龍的興趣,他忽然覺得林清華的字遠比史可法的字可愛、好看。
鄭芝龍珍而重之的將這封信重新塞回信封,把信封小心的折起來,放進袖管,說道:“威毅侯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你這就回去,告訴他,請他放心,我定不會讓他失望的!”
史德威猶豫著說道:“那將軍是不是已經答應與我們一起南下勤王了?”
鄭芝龍道:“差不多吧。”他轉頭命令一名親衛使:“傳令下去,等會兒他下船以後,立刻加快速度,向南京行進!”
聽他這樣說,四人又是一驚,鄭森忙道:“父親,您怎麼還要去南京啊?”
鄭芝龍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我這是去南京探探訊息,看看他們那些亂臣賊子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也好為將來的南下勤王開開路,免得到時候一頭霧水。”
史德威低頭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回去了,我留下來,保護將軍的安全。”
鄭芝龍心中道:“嘿嘿!你個愣頭青,跟我耍心思,你還嫩著呢!不過我也不怕你能玩出什麼花招,留下就留下吧!”他望著史德威,笑著說道:“好呀!不愧是大木的朋友,你願意留下就留下吧,正好跟大木好好的敘敘舊。”
鄭芝龍望著史德威、劉國軒、馮錫範,說道:“你們三人快去歇息吧,明天一早就到南京了!”
等三人走後,鄭芝龍命親衛使出艙守住門,然後他拉著鄭森,說道:“森兒啊,為父的苦心你能瞭解嗎?”
鄭森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道:“孩兒有些迷惑,父親大人為我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