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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浮標動了。韓禹釣上來一條肥的不像話的錦鯉。這池子裡除了被喂傻了的錦鯉也沒有別的魚,但他只能在這裡釣。把倒黴錦鯉丟回池子裡,韓禹像是自言自語一樣嘆了一聲“太無聊了”,隨即收拾了釣具往自己房裡走去。那兩個人也綴在他後面。

胡元亭能從這兩個人這裡得到的報告就是韓禹每天都要做很多無聊的事情打發時間。他會在讀完的傳奇小說書頁上畫畫,然後扔掉;他在院子裡曬乾花;他把蠟燭的頭削成尖的再一點點磨圓;他把送來的水果擠出汁塗在紙上畫畫;他還各種糟踐府裡的紙,折了一堆小姑娘才愛玩的東西,小船紙鶴星星小花之類也不知他是在哪裡學的。

韓禹拿著蠟燭,在紙上畫了一圈圓滾滾的花邊,然後吹盡了上面的蠟屑,折成了一朵小花丟在了窗臺上。那裡已經放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摺紙了。打掃院子的小丫頭們經常偷偷拿一個去玩,守衛們看見了也不會說。

至於那些寫著圓體英文字母的紙花怎麼被某個小丫頭別在鬢邊帶出將軍府,再輾轉交給密切關注南寧關動向的人們,就不是這群蠢貨能知道的了。

韓禹坐在窗前,微微笑起來。偶爾玩玩諜戰,也挺有意思的。

☆、逃離(一)

南寧關並不遙遠,不過四五日行程,他們就到了南寧關下。

“天帷關的軍隊已經集結完畢,隨時可以發起攻擊。”李一揚看著手邊的地圖,小臉上表情凝重。

“現在只要救出韓禹就行了?”蕭淵轉向一邊的溫若飛:“通訊一直沒有中斷,應該不是很難。”

“學長說他過得還不錯,只是胡元亭安插的警衛越來越多了。”溫若飛一直負責解讀韓禹送出來的訊息。

“南寧關的其他探子也說城裡的兵馬調動得不太正常。”李一揚摸著下巴道:“我懷疑肅王以前一直和胡元亭有聯絡,現在突然斷了,可能他已經起了戒心。”

“那我們此時可能就是在往火坑裡跳了啊。”蕭淵微微皺起了眉:“若不然,若飛你留在關外排程,存一條後路。”

“可是你們去的話……”溫若飛聽他這麼說,止不住擔憂:“萬一你們身陷險境怎麼辦?我是個沒主意的人……”

“起碼你留在關外比較安全。”蕭淵看了看他:“我不想你出事。”

“我也同意。”李一揚道:“如果我們出了事,能指望的就只有你了。”

“我……”溫若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們。

“火器是你設計的,你指揮起來能用的更好。蕭淵那些舊部你都認識,聯絡起來也方便。我的兵符也留給你。”李一揚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小的黑玉虎符遞了過去。

溫若飛後退了一步,惶惑地看著蕭淵:“仲安,這……”

“這是最後的計劃,以防萬一用的。”蕭淵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擔心,我們會平安回來的。”

溫若飛抬頭盯著他墨色的眼睛:“你保證。”

“我保證。”蕭淵微微笑了笑,貼著他耳畔道:“決不食言。”

“噫……”李一揚捂著眼睛跳了起來:“你們兩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討厭你們!”

“我們幹什麼了?”蕭淵一臉無辜,溫若飛臉上通紅。

李一揚哼了一聲,捲起地圖:“不管你們了。我去找王妃商量一下行動計劃!”

南寧將軍府今日分外熱鬧。

胡元亭生的高且黑壯,帶著衛士等在府前,許久才看見那輛朱輪華蓋的馬車。

“末將恭迎王爺王妃!”隨著一聲呼號,呼啦啦跪倒一片,鎧甲和武器碰撞交擊,發出一陣懾人的叮噹聲。

趙寧樂定了定心神,戴上面紗,扶著自己身邊面如金紙,用袖子捂著臉不斷咳嗽的“肅王”,緩緩起身,下了馬車。

“王爺這是……”胡元亭眯著眼睛站在幾尺以外,拖長聲問。

身側老太監咳了一聲,道:“將軍,王爺在山中趕路,染了風寒,已然病了好幾日了。”

胡元亭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正待細問,卻聽寧樂清冽聲音冷冷響起:“胡將軍,王爺病體不安,你不快安排王爺歇息,還愣在這裡做什麼?”

“呃……”胡元亭連忙單膝跪下賠罪:“末將憂心王爺,一時失禮,已經收拾好了屋子給王爺休息,還請王妃恕罪。”

“無妨。”寧樂揮手示意他起身:“快扶王爺進去。”眾下人連忙簇擁著“肅王”入了將軍府。

待到安頓下來,胡元亭陪著笑臉問:“末將為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