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同一個刺客迂迴纏鬥許久,恰巧他被先生吸引了注意力,反被我所殺。那天我心裡記掛寧州城裡情況,擔心內奸會藉機生事,急著趕回,沒有來的及說明。果然回到城中,剛殺了那叛徒,脫勒人就打上門來了,僥倖沒有白送了城池。算上如今寧州城防也蒙先生指教,牢固許多,先生可謂是救了一城人命了。”
溫若飛不禁扼腕嘆息。他也是不由自主被捲入,如果可以,他寧可不要這功勞,安安穩穩過日子。不過作為學醫人的本分,他還是問了蕭淵:“將軍傷勢如何?”主將無法出戰,對軍心不利。寧州孤城困守,人心很是重要。
蕭淵道:“先生應當知道無礙。只是還出戰不得,再過一兩天便可痊癒。”那天匆匆趕回寧州,沒有好好恢復,傷情有些惡化,現在還沒法上戰場,但是還可以指揮佈防,也是萬幸。溫若飛吁了口氣:“那就好。”蕭淵問道:“先生村中,情況如何?”
“多虧將軍留了話,加上官差來的及時,大部分人都平安撤走,但是也不知道到了東南以後怎樣了。”蕭淵點了點頭,沒再細問,命人擺上早膳,又親手將一碗粥端到他面前。溫若飛也不推辭,道了聲謝就開吃。
這碗粥雖然也是米粥,但是不是大鍋飯。小灶熬出來的粥,加了砂糖,香甜粘稠,配上醬菜也頗為可口。溫若飛很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粥了,開始還慢慢地喝,後來就開始嘩啦啦往嘴裡倒,最後戰果是幹掉兩碗半粥,半盤醬菜。吃完了,溫若飛一抹嘴,往椅子上一靠,就打了個飽嗝。
蕭淵失笑。“軍營裡沒有什麼好東西招待先生,好在準備的東西還合你口味。”溫若飛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挺好吃的。”他心裡其實也有點小詫異,蕭淵好歹是一個將軍,吃的東西雖然味道不錯,但也是家常的菜色,比起其他士兵,也不是明顯的優待。
“那就好。”蕭淵微微點頭,招呼外面小兵進來收碗收盤子。收拾淨了桌面,兩個人皆是正襟危坐。蕭淵先開口了:“先生的投石機,我已知曉。但如今情勢依然不樂觀,不知先生還有何良策?”溫若飛想了想,也不廢話了,直接道:“將軍,除了投石機,我還有一樣東西想要應用。不知軍中可有火藥?”
溫若飛心內盤算,中國古代在漢代就有了火藥,唐朝就有了□□。按玄朝的發展水平,應該也有了這些了。
“火藥倒是有,也有□□。”蕭淵卻是微微蹙眉:“只是……前朝安寧太久,軍備廢弛,好些火器的製作和保養技術都失傳了。現在留下來的都是些老古董。”溫若飛一愣,隨即道:“我先去看看吧。”蕭淵道:“我陪你去吧。”說著便要起身。溫若飛看他站起身的動作明顯遲滯了一下,微微皺眉:“傷勢未愈的話,還請將軍不要逞強。”
蕭淵微微一笑:“無妨。我如今每日在軍中走動,於士氣有好處。”溫若飛看他神色自如,也沒有反對。
一路走向軍械倉庫,溫若飛看著沿途士兵一個個把自己繃的筆直筆直地迎接蕭淵。行禮動作規整無比。看過來的眼神,都帶著發自內心的崇敬和畏懼。溫若飛也不禁多偷看了蕭淵幾眼,他身材高大勁瘦,麥色面板,五官深邃,輪廓清晰,一雙眼睛亮如寒星,微微抿起的薄唇帶著嚴謹認真。行走時身姿筆挺,步履穩健。溫若飛覺得他很適合在□□國慶閱兵裡出現,排頭兵的那種。
而他的本事只怕也不可小覷,二十九歲的正四品總鎮將軍,自從調任寧州,脫勒人從未能殺過驚風嶺。這手下士兵也嚴於律己,從不滋事。民眾對於這位將軍,評價極好。這次若不是出了內奸,只怕脫勒大軍也不會那麼快兵臨城下。
溫若飛心中嘆氣。如果果子是從內部開始腐爛的話,果殼再堅硬也是無用。古往今來的名將,大多是敗在自己人手裡。正在感慨,蕭淵已經帶他走到了軍械庫。
溫若飛進去轉了一圈,試了幾把□□,徹底沒了脾氣。
蕭淵躲開他帶著怨念的視線:提醒過你了。
溫若飛洩氣地把□□丟開。蕭淵告訴過他火器不好用,他也理解他們沒有大規模裝備,但是也沒說會少成這樣……翻翻找找沒受潮的沒走火的□□也就剩一口袋,做做實驗立馬就沒了。□□?三五十支還不夠一個排武裝的,也就只能做做心理安慰吧……說到效能,能打的射程不到三丈,後坐力生猛,準頭還奇差,不能打的直接啞火炸膛……溫若飛望天,什麼玩意兒啊?
蕭淵看著他黑著的臉,也有點無奈:“先生……有什麼意見?”溫若飛惆悵地看了看天:“沒意見。這些破爛對我沒用,我自己來吧。”好難過,為什麼他當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