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投石機已經組裝好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派上用場。
“調整方向和角度!估計好射程!滑輪組裝好了沒?”溫若飛跳起來大喊,一片忙亂回應聲此起彼伏。夜襲的脫勒步兵主要是在盾兵掩護下用巨木之類攻擊城門,騎兵配合弓箭攻擊城樓上的守軍。投石機攻擊遠處的騎兵比較方便,可是溫若飛本身實在沒啥戰鬥本領,只能乖乖被劉峰派人請到城下去保護起來。溫若飛正在痛下決心以後好好鍛鍊擺脫弱雞身份,就聽見震天震地的悶響接二連三地傳來。
一百公斤的石頭從六十米高的城牆上砸下去有多大的勢能?想想就覺得猛!可惜他不能親眼見證這等威風。溫若飛忐忑地在後方大營裡等待著,一直等到天亮,外面的喧囂才漸漸停止,陸陸續續有士兵回營。
溫若飛迫不及待地衝上城樓,幾個守在城樓上計程車兵喜氣洋洋地跟他打招呼。一看他們表情就知道肯定沒有吃虧。他往城樓下一看,巨石几乎把城池外的原野填成了一片棋盤,敵方人馬的屍體橫七豎八地排布著。
溫若飛看著遍地的屍體,再看看身邊冰冷的機械,有些傷感。
他獻上的機械不是用來殺戮,而是想要守護父老鄉親。但是守護的同時,卻必須殺戮。
他向下看著戰場出神,背後是海潮般的歡呼和熱烈的議論。“看,溫先生!就是那位做出投石機的先生!”“好年輕!”“年輕咋的,人厲害著呢!”“可算是給死去的弟兄們報仇了!”
溫若飛回頭看著興奮無比計程車兵們,有些苦澀地笑。他不是玄朝人,也不是脫勒人,沒有他們那樣天然地仇恨哪一方的立場。但他他領受了玄朝人給予的恩惠和溫暖,不能容忍他們受到傷害。戰爭本身是殘酷的,不動用武力,沒法保護自己所珍重之物;動用武力,又必然傷害別人……正因如此,先發動戰爭的一方不可原諒。
侵略者,無論在什麼時候無法被原諒。所以,他也沒有錯!
☆、世界真的太小
戰鬥結束了,玄軍開始打掃戰場,士兵們陸續回營休整。溫若飛也打著呵欠準備回去。還沒下城樓,被劉峰攔住了:“溫先生,將軍給您安排了新的房間,您帶著行李搬過來吧。還有您的師傅。”溫若飛愣了愣,隨即笑道:“那就替我謝過蘇將軍了。”本來在軍醫營的宿舍是十三個人擠一間睡大通鋪,現在要換個房間肯定是極好的。這個蘇恆,果然夠義氣啊。
溫若飛帶著自己不多的行李到了蘇恆給他安排的房間,師傅的東西已經擺在那裡了。但是丁大夫依然不在,估計還在傷兵營裡工作。溫若飛環視一圈,這裡居然是在將官們住的地方,單門獨院,雖然不大,但是乾淨整潔,也很舒適。溫若飛把自己的東西收進櫃子,然後把雙肩包裡的手提電腦、手機包括充電寶拿出來,鎖到一個匣子裡,塞到了床上,用被單包了幾層偽裝成一個枕頭。然後,倒頭就睡。
再醒來是被丁大夫叫醒的。看看太陽,似乎還挺早的。他剛下了床開啟門準備洗漱,外頭就跑進來一個小兵:“溫先生起了嗎?我們將軍有話,讓您醒了就到將軍府吃早飯,他有事跟您講。”
溫若飛禮貌地回答知道了,回頭看師傅。丁大夫道:“去吧,將軍叫你必是戰事。你可要小心應對。”溫若飛乖乖點頭,迅速收拾好了跟那小兵走。蘇恆那的早飯肯定比他的好,不蹭白不蹭。
他跟著小兵走到了整個駐軍區域的正中心,看到了他嘴裡的“將軍府。”其實也不是很富麗堂皇的建築,跟一個普通四合院兒沒太大區別,只是細微之處的裝飾要精細些,樑柱上面加些雕琢,飛簷之下掛一串小銅鈴。嘴角微翹,蘇恆的生活還挺有情趣。溫若飛在大門外看了會兒,這才慢慢踱進去,繞過院裡影壁進了正房,卻沒有蘇恆,倒是有另外一個只穿著家常短衣的年輕人正坐在桌前,背影穩健如鍾,對著地圖仔細研究。溫若飛一眼望去,差點喊出來。他瞪大眼睛傻在那裡,那人聽見腳步聲,起身走到他跟前,道:“未料到我與先生如此有緣,竟是又蒙先生相助一回。”溫若飛苦笑道:“有緣有緣。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他唇角微微勾起,道:“在下蕭淵。前日多虧先生搭救。”
溫若飛後知後覺的想了想,這個名字熟,真熟,寧州的總兵官,不就是叫蕭淵嗎!昨天去找蘇恆,他還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脅來試探去,卻沒想到正主兒BOSS自己就認識!
蕭淵請溫若飛坐下,親自奉了杯茶,解釋道:“前幾日附近山嶺發現了脫勒人蹤跡,我進山巡查,誰知城中內奸居然安排刺客在山中伏擊。我雖逃脫,卻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