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還能遇上小時候的玩伴，那個時候你媽媽信任我，把我當成哥哥一樣；說實話，你媽媽是我的初戀，呵呵……只能算暗戀了，她很多事情都會跟我說，包括關於喬澤，關於你母親對你父親的感情，這一點你大可不必懷疑……”

“後來呢？”

“18歲那年，我考到了北方，與你母親通了兩年信，便漸漸不聯絡了，當時我工作，結婚，直到我離婚，來上海發展，才又偶遇上你的母親；很多事情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你父親喬澤比小云大四歲，據說本來想做個流浪的藝術家，被你爺爺阻止了；你爺爺你知道的，是個說一不二又倔強的老爺子，在家裡，他的話就是命令；你父親反抗不了，便只能聽你爺爺的安排，參加了工作；喬澤其實一直將小云當妹妹，只是老爺子希望他們可以結婚，這是他以前答應你姥爺的，當時喬澤已經有女朋友了，這個你母親也知道，不過後來，還是分了……”

“我媽媽不知道喬澤不愛她嗎？”

“知道！”

“知道？知道她還願意跟他結婚？難道我媽也是為了報恩？”

“不是，你媽媽非常愛喬澤，愛到……可以為了他去跟他的女朋友談判……”看著喬昱森詫異的眼神，秦泰又喝了一口咖啡，微笑著說，“我當時也很詫異，我認識的小云，其實是個膽小而又溫柔的女孩子，呵呵……喬澤很明確的拒絕過你的母親，據說跟他的女朋友私奔了兩次，不過都被老爺子捉回來了，老爺子當時脾氣上來，差點廢了喬澤……後來，他就跟那個女朋友斷了，一年後，與你母親結的婚。”

喬昱森頭有點痛，於是沉默著喝了兩大口咖啡；

“你13歲那年，你母親有次找著我，說能不能幫她介紹個私家偵探，後來才知道，她是要查喬澤，女人的直覺準的可怕，因為她說，覺得喬澤又跟那位前女友聯絡上了；所以私家偵探發回來的相片上，確實是喬澤在國外與那個女人在一起，而且還查出，那個女人為喬澤生了個孩子，比你大兩歲。”

“我爸……喬澤他是一直與那個女人有聯絡？還是偶遇？他們……”

“應該是偶遇，喬澤也不知道那個女人還生了個他們的孩子，從那以後，雖然喬澤經常會去看看她，也會承擔孩子的撫養費，但是，一開始他們並沒有在一起；直到你16歲那年……”

“你們一直在查他？”

“嗯……小云不放心，所以那個偵探我們一直在用；可能你不知道，你母親……也就是那個時候開始，有一點抑鬱，而且越來越嚴重；正好我有個私交不錯的朋友，是心理醫生，所以……這件事，小云不希望家裡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你，所以每次都是我帶著她去的，而且她不喜歡診所，每次都會根據她的要求，訂酒店或包間；也許……這也是你剛才說，有人誤會我的原因吧。”

“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媽媽？”

“我是唯一一個知道小云很多事情的朋友，她可能覺得信任我？但是你放心，我們確實只是朋友關係……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讓我那位朋友將你母親的病例拿給你看！”

“秦叔叔，對不起，我不是……”

“沒關係，其實很多事情我也很奇怪，喬澤與那個女人聯絡了3年之後才又走到了一起，我不是沒有懷疑過……”

“懷疑什麼？”

“懷疑這件事可能跟我有點關係……也許喬澤後來知道小云跟我私下有聯絡，就跟你剛才說的一樣，產生了一些誤會，所以才提的離婚！”

“什麼？”

“我只是猜測！我對喬澤不是很瞭解，但，經常聽小云說，感覺他是一個責任感很強的男人，所以，也許這個猜測更能解釋我的疑惑吧。”

“那他為什麼不跟我解釋？”

“如果我是他的話，我也不會說！”

喬昱森記不得那天是怎麼從咖啡館出來的，也記不得有沒有跟秦泰告別，無論是猜測也好，事實也好，忽然覺得恨了那麼多年，執拗了那麼多年，就像小孩子的無理取鬧一樣，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除了把大家搞的更累，什麼也改變不了；不知怎麼的，就回想起18歲那年，了塵師傅跟他說過的一句話，“凡所有相，皆是虛妄”，是啊，原來都是虛妄，對也好，錯也好，堅持也好，執念也好，到頭來真的只是空空一場；忽然就特別慶幸，他和喬昱祺雖然兩敗俱傷，但至少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結果，是啊，就這樣吧！

作者有話要說：

☆、爸爸媽媽

6月初的時候，喬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