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女子,還有一抱了個黑色襁褓的慵懶少婦。道人形貌奇古,雙目中似有無盡虛空幻滅,正是太清門掌門太虛真人!其餘五人,卻均是陌生面孔。
九人隨意地站在一處空闊的大廳,目不轉睛地看著某個方向。若阮清等人在此,就會認出這處大廳正是他們破解五方真靈困仙陣,得到九件法寶的地方!
那銀袍公子嘴邊,一直掛著邪異的微笑,忽然間收回目光,對太虛說道:“太清門當真人才濟濟,且不說太虛道友的徒弟阮清,便是剛才那凝結元神的小朋友,資質也是非同小可!只可惜運氣太差,竟被同門給害了!嘿嘿,無相天魔和半成的元神融為一體,若能尋到‘道心種魔大(蟹)法’,或許還會有些機會……”
太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這銀袍公子訕訕一笑,便住口不言。
那懷抱襁褓的慵懶少婦忽然笑著開口道:“長孫道友卻是走了眼,那個娃娃可有些不一般,區區一個無相天魔,只怕奈何不得他。”
“哦?”銀袍公子目光閃爍,忽然輕輕一笑,“若是千年前,說不定我就直接出手搶了來做徒弟,現在麼……嘿嘿!”
這銀袍公子雖然在笑,眼中的寒光卻讓人不寒而慄。
“咯咯……玉樓兒不願收徒,小妹倒是對這孩子感興趣得很呢!可惜我那侄女被那條小蛇兒擋住了,若不是忌憚這小蛇兒背後的老蛇,小妹就直接動手搶了!你說是不是,濟厄大師?難得這孩子年紀輕輕就修成了佛門《五蘊譬喻經》,若入得佛門,只怕又是一頂樑柱啊!”
“刀施主卻是著相了,我等修士,千萬載修行,所求不過是破碎虛空,超脫這方天地的束縛,以求得大自在,是道是佛,又有何區別?”
“只怕未必吧?小妹從來都只願把好東西掌握在自家手中,免得關鍵時候糊里糊塗地受了暗算!欒姐姐,你說是也不是?”
“妹妹所言,方為至理。姐姐經歷這番劫難,也才明白自建一方勢力的好處!奈何我天屍門一現世,就引得天下修士聞風而動,潛伏在側虎視眈眈……唉,當真不容易啊!”
“姐姐何須煩惱,妹妹可代替西極教做主,今後便與天屍門守望相助,讓天下人明白,咱們弱女子也是不好欺負的!”
這說話的女子,卻是西極教太上長老刀綵鸞,早在數千年前,便突破元神,成了虛境老怪。這番話夾槍夾棒意有所指,一雙水汪汪的妙目片刻不離太虛。
太虛卻神色不動,靜靜地看著別處,彷彿神遊物外。
“嘿嘿,你們兩個老妖婆,也好意思自稱是弱女子!”
聽二女的對話,這銀袍公子似乎複姓長孫,名為玉樓。這長孫玉樓也不知經歷過什麼事情,言行間有些憤世嫉俗,聽得兩個女子打啞謎,便有些不奈。諷刺一句,便一拂衣袖——
“那些個兔崽子,你們儘管揍!只要不給我魔門弄絕了種,怎生炮製我也不管!”
話沒說完,長孫玉樓便化光遁走……
第九十章 冥河奇功驚現世,天屍一門會群雄(十)
“嘻嘻,玉樓兒倒是大方得緊!”
刀綵鸞有意無意地看了濟厄一眼,才向太虛問道:“魔門已經表態,不知真人如何想法?”
太虛回頭,淡淡地看著刀綵鸞,緩緩開口說道:“太清門從未與天屍門為敵。刀道友身負鎮守西極的重任,還是儘快趕回為好。”
刀綵鸞臉色數變,忽然沉著臉冷哼一聲,返身遁走!
“濟厄大師如何說法?”
太虛驚走刀綵鸞之後,就不再言語,那儒生從頭到尾都揹負雙手嘴角含笑,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懷抱襁褓的少婦無奈,只得自己開口詢問。
“欒施主一門,所修功法均為冥府一脈,行事亦多乖戾,然老衲觀之,欒施主的九個孩子,均都心思澄澈,存了一分善意,只不過……”
“大師儘管直言!”
“欒施主修煉九子鬼母玄冥陰煞大(蟹)法,未免有傷天和。”
“濟厄大師何處此言?”
“施主行事不留人餘地,我那空慧師侄和一元子小友,不過將施主稍加封禁,便被施主攝去元神,生生折磨得失了靈智。施主又修習九子鬼母玄冥陰煞大(蟹)法,怎忍心將親生兒女祭煉成行屍走肉一般?”
少婦神色越來越冷,等度厄說完,才冷笑一聲:“老和尚,你倒說得輕巧!你可知便是你那師侄空慧,小友一元子,千年前趁我產下無瑕無垢,懷上明珠之時,突然闖進門來,打得我九女無缺靈智全失,又不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