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賢良!老道之罪,應出任一地煞峰峰主千年!”
“玉虛師兄所為,師弟師妹們均都看在眼裡,師兄如此自罰,卻是太過了!還請師兄收回成命!”
“老道此為,並非一時義憤!只因當年之事,老道與眾多師弟師妹嫌隙已生,再掌大權,殊為不智!未免本門發生天地玄門之禍,老道今日卸去一身職權,千年之後,再找那雷闖與胡姬復仇!”
“隨時候教!”
紫袍人忽然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想來他便是玉虛口中的“雷闖”。白衣少婦眉頭微皺,卻沒有多說什麼。
“玉虛師兄,千年之後,算上我一個!”
安期揚兩眼微紅,狠狠瞪了紫袍人和白衣少婦一眼,對玉虛大聲說道。
“糊塗!”
玉虛冷著臉呵斥,堵住了其餘幾個想要開口的太清門長老。
“莫要讓為兄一番苦心付了流水!我與雷闖和胡姬的仇怨,只是私事,不可因此牽累了門派!陶師弟,此乃執事令牌,為兄去也!”
這老道說完,朝陶萬淳跑出一道清光,伸手把依舊凌空跪倒的王誠攝入遁光,眨眼就消失在東方天際!
一眾元神默然無語,尤其是二十來個太清門長老,千年之後,他們真的能坐看玉虛一人獨自面對飛雷洞和靈狐宮兩大勢力嗎?
陶萬淳勉強收起臉上的感慨和黯然,拿著一枚清光濛濛的令牌,正色說道:“玉虛師兄此去,乃是為了門派大義,之前我等一直對玉虛師兄心存芥蒂,想來著實汗顏!然執事長老一職,萬萬不可空缺,諸位師弟師妹,這便推舉一人吧!”
“陶師兄為我等之首,正好出任本門執事!”
“虞師弟此言差矣,為兄千餘年來,一直醉心煉器,從未有過類似經歷,怎能擔當如此重任?以為兄看來,滕師弟老成持重,未入門前,更做過一州州牧,正合當此重任!不知諸位師弟師妹意下如何?”
“正該如此!”
不等那姓滕的長老推辭,其餘長老就紛紛應和。那滕姓長老見此情形,只得恭敬地站出來,朝陶萬淳深施一禮:“滕伯望愚鈍,奈何眾位同門厚愛至斯,定當鞠躬盡瘁,暫代玉虛師兄行使職權!雖掌令,然執事道號何等尊崇,滕伯望萬死不敢受也!”
這位自稱滕伯望的長老,講話很是文雅,別的長老還好,安期揚和他的兩個徒弟卻聽得頭大,不過意思倒是懂了,滕伯望只是暫時代替玉虛行使執事長老的職權,卻不敢承襲道號“玉虛”。其實換做任何長老,也不會冒著大不韙這麼做,因此,一眾長老也就同意了。
滕伯望接了執事令牌,便下令太清門門人繼續留在原地,不可參與到與天屍門的衝突中,元神長老各自演法,同時為許聽潮單獨佈置一座陣法,以助其靜修。
圍觀的修士紛紛散去,該拼殺的繼續拼殺,不願意摻和的,各自尋了個隱秘地點,或靜坐煉氣,或細細思索方才所得。
長風門封不破和朱珺一直在最邊緣冷眼觀看,事情結束後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封不破不知想到了什麼,面色陰沉,朱珺卻忽然皺眉問道:“封師兄,方才為何不挑撥一二?”
“作死麼?那等情形還敢胡來,當心被捉了去當那勞什子地煞峰峰主!”
朱珺神色一滯,然後立即恢復正常,疑惑地問道:“地煞峰峰主是什麼職司,為何人人都不待見?”
“嘿嘿,此事涉及一樁天大的隱秘,太清門似乎負有什麼職責,所以雖然實力超凡脫俗,卻從不主動過問修真界的瑣事。為兄猜測,太清門的絕大部分實力,都要用在此事之上!否則就你我幾個元神圖謀大事,不過自尋死路而已!”
朱珺聽了默然無語,眼神閃爍幾次,才跟上封不破的遁光……
白衣少婦四人也和景長空,宿璇璣,鍾離晚秋等人一樣,並未遠去,只因許沂死活不肯離開許聽潮半步。陶萬淳佈置陣法的時候,只好將她一起困在陣中。如此一來,芍藥自然也嚷著要進去,陶萬淳只得讓阮清跟著入陣,看著這兩個不懂事的娃娃。
裴鄭兩個元神找了空隙,詢問齊豔方才打入許聽潮眉心的是什麼法訣。齊豔輕輕說了幾個字,這兩位元神便露出驚詫的神色,接著又都深以為然地點頭,最後還滿面同情地看了看逐漸被陣法掩蓋的許聽潮。
……
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半天發生的事情,全都被九個人看在眼裡。
這九人,一僧,一道,一儒,一俊美不凡的三十許銀袍公子,一短衣小襖,赤著雙足,渾身掛滿金玉飾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