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僧面看佛面,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這是不是所謂的身在曹營心在漢?何忠,我不管你以前伺候過什麼人,今時今日你是我府裡的下人,就得聽主子的話,否則對你絕無好處,若你識相,便馬上回去做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阿嫵已知此事不能善了,乾脆便摞了狠話,希望能嚇住何忠。
可惜何忠這根老油條,哪是三言兩語就能唬得乖乖聽話的主,他冷眼看著阿嫵。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一般,雖未說話,卻比任何話都令人動怒,阿嫵左右掃過一眼,心知勢必得壓下他這股狂勁。面色驟冷,如罩了一層霜,緊抿雙唇喝出兩個字:“跪下!”
何忠斜睨了阿嫵一眼,甩過來一句極為不敬地道:“殿下面前我都不用跪,憑什麼要跪你?”
“你!”阿嫵豁地站起了身,怒不可遏地盯著何忠:“你好大的膽子!”
任是她如何生氣,何忠就是不怕,因為他料定阿嫵不敢將自己怎麼樣。而原先被阿嫵嚇住地那些人,見何忠如此,心思又再度活絡了起來。
阿嫵知道自己現在無論如何都不能示弱,否則皇子府的顏面當真要一掃而光,當下她銀牙一咬,衝那些下人道:“來人,給我把何忠按在地上杖責二十,好教他清楚自己的身份,清楚誰才是主子!”
話音落下許久,竟無人敢應聲。更無人敢動手,一大片人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全部鴉雀無聲地站在原地,正當阿嫵又氣又急。眼淚都快掉下來的當口,一個少年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我來!”
回頭看去,竟是一直跟在阮梅心身邊地阮敬昭,阿嫵心中一緊,暗想難道皇妃也知道這件事了?
“娘娘,請讓奴才處置這個尊卑不分,公然違抗娘娘的小人!”阮敬昭至阿嫵面前拱手請命,見阿嫵隱有憂意。心中明瞭趕緊又低聲加了一句:“曲妃娘娘放心,我家主子尚不知此事,奴才也是恰好遇到。”
阿嫵點頭道:“好,就由你來動手,不必留手,若是殿下問起。我自會擔當!”隨著阿嫵的話。阮敬昭朝何忠走去,他年僅十三。長得白白淨淨並不高大,身形肥大的何忠哪會將他放在眼中,嘲笑著伸出一隻手想把他推倒,可下一刻,何忠就發出了殺豬似的叫聲,定睛一看,阮敬昭已將要何忠的手反扭在身後,繼而單腿靈活地向他兩個腿彎子地方踢了一腳,令他不由自主便跪了下去,那廂,憋著一口氣的流意已尋來木杖交給阮敬昭。
“你……你想怎麼樣?”受制於人的何忠,終於心生膽怯:“你既不是正妃,也不是有署理王府之權地妃子,充其量不過一個小小的庶妃,即便是我有罪,你又有什麼資格治我的罪?!”
“大膽,曲妃身為庶妃,乃是府中正經的主子,難道還治不了你一個狗奴才?”一個薄怒的女子聲音自阿嫵身後傳來,回頭看去,原來是蘭妃,她終於在這要緊關頭趕到。
她扶住意欲行禮的阿嫵,歉疚萬分地道:“無需多禮,都怪我來得晚,讓妹妹受這狗奴才的委屈了!”安慰完了阿嫵,她再度將目光轉向還在那裡梗著頭的何忠:“憑你今日的言語作為,別說是曲妃,就是府中任何一個主子都能治你的罪。”說到這兒她語氣更添幾分凌厲:“何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一年多來在府中地所作所為,只不過瞧著德妃娘娘和二皇子的面子,殿下和我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指望你自己會改過,沒想到你變本加厲,現在連主子都敢不放在眼中。”
阿嫵微微有些吃驚,蘭妃她見的不多,印象裡一直是個和善可親的人,想不到真生起氣來也這般利害。
“敬昭,你讓開!”蘭妃突然如此言語,她冷瞥了噤若寒蟬地眾人一眼:“我倒要瞧瞧我這個側妃是不是也指不動你們這些欺主的刁奴?”
蘭妃在府中的威信到底要比阿嫵高些,這幫人為她的氣勢所懾,不敢再怠慢,三兩上前揪著何忠跪在地上。
“妹妹,你剛才說要賞他多少杖來著?”蘭妃突然轉了頭來問阿嫵,待聽得是二十杖時,柳眉輕皺:“妹妹對這種人還是太客氣了些,我再加十杖,賞他三十杖罷!”
一般來說,二十杖,對於何忠這種皮厚之人只是受些皮肉之苦,過些日子就能好。但是三十杖就不同了,那可是要傷筋動骨的,調養不好,說不定還會落下病根。阿嫵本意只想教訓一下何忠,並不想罰的太重,但眼下蘭妃開了口。她也不便違逆,畢竟蘭妃也是在幫她,只得點頭應合。
何忠見蘭妃當真要動刑,面孔因為害怕而抽搐,不待他再度搬出德妃。蘭妃已將話堵死了:“德妃和二皇子那裡問起,我自會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