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藥草茶之後他便鑽入床鋪。
雖然閉上了雙眼卻無法成眠。
樓下至今也依然傳來音樂與歡呼聲。阿爾文起身,將雙腳伸進鞣革制的室內鞋,披上長袍。
拿著燭臺所前往的目的地,是但丁的寢室。
「……連我自己,也覺得很驚訝。」
他像是在找藉口似地,向飛舞在燭臺四周的精靈呢喃道。
「我也明白,這是無法被神饒恕的情感。所以,萬一但丁不在,我立刻就回房間去。不會等待,就此放棄。」
但是,他在房間裡頭喲。
不知是在捉弄人,還是單純地陳述事實罷了——經守護精靈如此一說,阿爾文脹紅臉頰。不難發現光線正從但丁的寢室流瀉而出。
在門扉前面,阿爾文遲疑了。
這種事,果然不太好。或許應該折回去吧。沒錯,先回去一趟仔細思考一番——正要轉身的時候,門扉從內側敞開。
「但……」
他立即被緊抱得動彈不得,拖進房間裡頭。
「但、但丁……那個……」
「我沒想到你會自己來找我。」
燭臺不由分說地被搶走。但丁粗魯地將它放置在床頭櫃上之後,用宛如飢餓之人好不容易得到麵包時的猛勁緊抓著阿爾文,用力地擁抱,吸吮著唇瓣。
深深地掏掘,溼潤的舌頭交纏。
「嗯……嗯,啊……」
誘發醉意的親吻,讓雙腿失去了力氣。
被推倒在床鋪上,他既沒有力量扯開朝自己壓了上來的男人,也沒有那個意願。將氣息慌亂的自己摟抱在懷中的但丁惹人憐愛,阿爾文因此在心中祈求著神的寬恕。
「如果討厭……你就直說吧。」
結束深吻,但丁說道。
他帶著細微的葡萄酒香,而紫羅蘭卻散發著比那更為強烈的香氣。然而卻不見那個嬌小孩子的身影,阿爾文的守護精靈也失去蹤跡。或許是他們體貼自己吧。
「我向母親發過誓,絕對不再重蹈當時的覆轍。倘若對你來說這是無法饒恕的行為,我會忍耐。也不打算繼續渴求。」
但丁也是,一身只穿著布料輕薄的睡袍的模樣。
抵在大腿上的堅硬熾熱的硬塊,令阿爾文臉頰發燙。頭髮被溫柔地撫摸著,只不過是耳朵被吻上一口,顫抖便四處竄流。
「不……不行……」
阿爾文宛如發著令人瘋狂的高燒般,囈語地喃喃說道。
但丁彷佛誤解了含意,說道:「是嗎。」並且想要抽回身子。慌忙之下他抓住袖子制止道:「不對。」
「不行啊。即使你能夠忍耐……我卻似乎辦不到。」
「阿爾……?」
「身、身體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這還是第一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但丁一瞬間露出詫異的表情,緊接著嘴角浮現笑意。他重新讓阿爾文躺在床鋪中央,說道:「交給我吧,我會負起責任。」
「阿爾,讓我告訴你吧。告訴你還有一種不必送死也能抵達的天國。」
「咦……啊……呃。」
他的手從就寢用的短袖束腰外衣的下襬探入,磨蹭著雙腿根部。光是這樣就令阿爾文的中心鼓脹了起來。由於羞恥而下意識地逃避,可但丁卻絕不容許。不知不覺間,阿爾文的長袍和束腰外衣都被奪去,以誕生時的光裸姿態躺臥在但丁身下。
稱不上是美麗的身體。
在戰爭中所受的傷口或疤痕,散佈在他的身體各處。而全身赤裸的但丁也是一副更加悽慘的模樣,到處都帶著深深的傷痕。
阿爾文不禁認為那些傷口,宛如是但丁無法成聲的吶喊。他輕輕地沿著鎖骨下的傷痕撫摸。但丁像是要回敬他似地,吻上位於阿爾文肩頭上的疤痕。對於其他的傷口或疤斑,也一一落下親吻。
「呼……」
當舌頭碰觸到乳頭附近的擦傷時,他按捺不住地漏出了孱弱的叫聲。
但丁的舌頭一點一點地移動,抵達突出的部分之後,未知的愉悅便在肌膚上一顆顆地迸裂。在經他發出聲音地吸吮之下感覺更甚,阿爾文於是不自覺地搖晃著腦袋。
「等……那裡,不行,啊。」
「為什麼?不舒服嗎?」
「那樣……奇怪,那種地方竟然很舒服……好,奇怪。」
「一點都不奇怪,」但丁笑道。「無論男女,這裡都是個敏感的地方——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