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緻,而是因為她後院起火根本無暇顧及!你知道嗎,最近她家裡禍不單行,她媽媽得了狂犬病,她自己也不知道得了什麼病,手腫得老高,我親眼看到的,這可不是說氣話。還有人說她老公要跟她離婚——當然也是聽說的。”
“你們也真是博聞啊,連人家老公啥樣都搞清楚了,怎麼,老公為了一個*妹要把紀璇休掉?”說實話,我不喜歡女人談論老公問題,我甚至開始同情紀璇起來。難怪這女人當初老拿李二虎不在上海來說事,不是說嗎,真正老揪住別人的弱項說事的人都是內心懦弱的。
我聽得目瞪口呆,連聲自責孤陋寡聞!
莫妮卡笑道:“你的確像個天外來客!你每天就有那麼忙麼?——有些事情不需要花時間的呀,一看就知道。人家常說辦公室生存要做到四勤,眼勤可是擺在第一位的喲!”
莫妮卡忽道:“咦,那個人認識你?”
我順著莫妮卡的眼光望過去,只見門口探頭進來一個人,打著啫喱水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眼睛清秀,正是長得頗像謝帥哥的許立峰。
金蟬脫殼
這些洩氣的話不能對許立峰講,便給謝冰打了個電話。謝冰笑道:“讀研,並不是因為你在研究生期間讀到什麼,而是因為你能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後,人家認可你的能力和勇氣,從而給你一些欲與天公試比高的機會。有時候職場上的手足無措並不完全是自己的錯。正如有人說,世上沒有不好的學生,只有不好的老師那樣;也許,職場一樣如此:沒有幹不好的員工,關鍵是你能不能遇到一個能夠恰到好處地激發你的潛能的上司。不過,這樣的上司,可遇而不可求。”
“是的,畢竟初涉職場,先知先覺者是少數!”我說,“給你這麼一講,我倒想起來了,我們老闆倒是說要給我一些鍛鍊的機會的——嗯,比如他讓我找出單位十個管理上的缺點。”
“機會來了!好好給他露一手——你可是咱們班的小才女哦!”謝冰在電話那頭笑道。
“別這麼說,咱這飯碗都還懸著,還才女呢!”我笑完,繼續主題,“我們公司管理上的缺點是看到過的,但是我一直不敢說。”
“為什麼不敢說。”謝冰問。
“我在市場部,看到的卻是職責不清,薪酬混亂,人浮於事,缺乏績效——全是人力資源管理上的問題。”我說。
“哈哈,你沒聽過企業管理就是人力資源管理?!”謝冰道;“你以前不是說喜歡研究人嗎?說不定這樣你正好金蟬脫殼從Marketing倒回來繼續做HR呢!”
我難道想用計脫身嗎?我難道想做回HR嗎?我不知道;然而,我卻知道老闆佈置了任務,管它金蟬脫殼不脫殼,任務我總得完成。這些天已經苦思冥想,加上謝冰的打氣,我又沒日沒夜苦幹了幾天,後來終於完成了一份一萬字左右的“伊可茲管理之我見”的報告,趁戴維叫我到辦公室的時候,趕緊趁機主動把報告交到他的手上。
我說:“這是上次您佈置的任務——就是我對公司管理上的一些問題的看法。”
戴維隨手翻開看了看,說:“這麼多,辛苦了!能先把意思大概講一下嗎?”
我大致做了一些介紹,然後說:“還有,我也一直在想,比如溝通不暢,管理制度不全,績效混亂,培訓毫無章法,有的銷售員的惡性競爭……”
戴維又翻了翻那份報告,說:“問題還真的不少,這樣吧,你看我們能不能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提,然後再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解決?”
想起前些天埃迪命令我負責產品培訓的口氣就挫氣,我說:“那我就簡單說說我對員工培訓的一點看法吧。公司招人進來無非是因為有事情要他做,很簡單的,缺人的話就招聘,能力不夠就培訓。我們目前的培訓僅僅限於公司產品的技術培訓,這遠遠不夠。”
戴維點點頭:“你可以把你的想法寫下來,甚至你可以試著做做公司明年的培訓計劃,做好了給我看看。”
我又沒日沒夜地加班加點幹,沒料交到戴維手上的時候,他只高低看了兩眼,便說:“我又不是叫你玩文字遊戲!”
悶特!——想起莫妮卡說的“小白”,不知是他小白,還是我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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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樑換柱
戴維的一句“文字遊戲”剿滅了我所有的希望,金蟬非但沒脫殼,而且作繭自縛。我只有乖乖地繼續跟埃迪做技術。所幸校友小司馬尚算得一個有趣味的人,時不時過來說笑幾句也算為壓抑的辦公室增添了幾分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