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三一愕道:“胡三哥,我們道見的莫非就是他?”
胡大剛惋惜的一嘆道:“我們真是當面錯過,失之交臂了,只不知貴友可曾留下通訊之地?”
李煥然毅然地道:“晚輩不能說沒有,只是……”
胡大剛哈哈大笑道:“老弟如有不便,就不用說了,賢夫婦有什麼準備的,儘可自便,但請越快越好!”
李煥然夫婦告了便,取了幾件換洗衣服,帶著英英,隨著胡大剛急如尾火的向胡莊去。
朱亭胡莊與聞莊相距不過數十里地,大家都最武林健者,李煥然雖然手中多抱了一個孩子,卻無礙於腳下的速度。
未過三更天,他們已是趕到了朱亭。
李煥然沒到過胡莊,反正心中無主見,悶頭跟著向前走。
金瑛似乎比李煥然跑的地方要多,皺了一下柳眉,沒說話。
大家又走了一程,金瑛終於忍不住問道:“胡前輩,這條路是不是要近些。”
胡大剛微微吃了一驚,道:“金姑娘到過胡莊?”
金瑛道:“晚輩只在四年前從貴莊門口路過一次。”
胡大剛道:“這就難怪了,我們胡莊原有前後莊之別,中間隔著一個小山坡,令師因不願人知他在敞莊養傷,乃住在後莊,這是一條可以不經過前莊的別徑,所以姑娘不知道。”
金瑛不便再說什麼,便輕輕地扯了李煥然一下衣襟,表示她的疑心並未因胡大剛的解釋而消退。
李煥然則不然,他因見了“西今”,覺得再懷疑胡大剛,是一個失禮的行為,暗中要金瑛不要想得太多。
金瑛氣得暗中擰了他一把,自己暗中扣了一把暗器。
她過去因護送珠兒,上過人家不少當,說來江湖經驗要比李煥然多得多,所以她一點不敢大意。
但路上一直都沒發生什麼,便被帶進了一座莊子裡。
胡大剛先請他們在一間小客廳相待,進去了片刻,回來道:“真不巧,家兄忽然因事外出,不能親自接待兩位。”
李煥然哪裡在乎這些,只急著想見自己師父,道:“不敢勞駕大莊主,不知家師這時便不便見人?”時間這麼晚了,西令如果入了睡,他自然不敢去打擾師父,所以有此一問。
胡大剛道:“令師剛剛醒來,兩位要見他,現在倒正是時候。”於是,帶著他們穿堂入室,來到一間密室前面,推開房門,閃身讓過一邊,道:“令師就在裡面,兩位請。”
一路上李煥然都抱著英英,英英也一直都睡得很香,時李煥然將英英交到金瑛手中,一步先進入房內。
金瑛接過小英英,跟在李煥然身後,走了進去。這間房子除了正中放了一張桌子,四條板凳之外,別無一物,哪有師父的影子,兩人對目一愣。
只聽胡大剛哈哈大笑,道:“兩位將就著過一夜吧!我們明天再見。”
“嘭!”的一聲,把房門關上了。
關門的巨響之聲,把英英一震而醒,英英驚魂之下,“哇!”
的一聲哭了起來。
李煥然劍眉怒剔,雙掌一領,吐氣開聲:“開!”以混元掌力,向房門擊出一掌。
掌力落實,發出一聲問響,房門紋絲未動,李煥然卻反震得退了三步。
敢情,那房門還是精銅鑄造的。
李煥然又吸了一口真氣,又想向四壁衝去,金瑛在英英哭聲中止住他道:“不要白費氣力了,用點腦筋,你就該知道牆壁不見得會比房門容易衝破。”
小英英哭了幾聲,見平時最喜愛他的父母沒有理他,更是傷心,而且,還嚷著道:
“媽!媽!我肚子餓!”
李煥然搖頭一嘆,洩去真力,道:“腦筋動到我們身上,這是從何說起?”
這時,金瑛只顧著可哄英英,沒有答理他話。
英英確是肚子餓了,空言那能充飢,自是越哭越兇。
李煥然走到金瑛身邊,幫著一同逗孩子止哭。
不知費了多大的氣力,英英在精疲力竭之後,總算止住了哭,又睡著了。
兩人看了看懷中的愛子,不約而同地長聲一嘆。
“唉”
不對!他們只有兩人,應該只有兩聲嘆息,怎會多出一聲來?兩人一愣,四目交投,驚容畢現。
金瑛輕聲道:“另外一聲嘆聲好耳熟。”
李煥然徵怔的忽然一拍桌子道:“師父!師父!那是師父的嘆聲!”